,一身氣派。
王夫人:“老爺,發生什麼事了?”
“他大逆不道,出言不遜,他竟然對我——”賈政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賈璉拍手喚丫鬟。
“還不快去給二老爺二太太上好茶來,好生潤潤喉嚨。”
豐兒得令行禮,這便去了。
王夫人見賈璉那副囂張樣兒,恨恨地咬唇。在賈璉跟前,王夫人總是前所未有的覺得羞恥受辱。以前就是難過被罵,那也是在賈母跟前,但賈母畢竟是長輩,算不得什麼。今天,他們夫妻在賈璉這個小輩跟前,竟然被他以那樣囂張地態度對待,當真叫人好沒面子。可恨,可惡!
王夫人掃視屋內這幾個人,都是賈璉的親信,難不得賈璉如此囂張,今兒個他說什麼話,都沒有外人學到賈母跟前去。他們夫妻和賈璉的關係早就鬧不和了,光憑她和老爺的一面之詞,只怕到老太太跟前也不會討好。侯爺,侍郎,這一官一爵像兩堵高得不見天的牆,徹底把他們二房和大房之間隔開了。
“你媳婦兒呢?”王夫人想到了靜芯。她畢竟是新來的,手還生,忽悠她可比對付賈璉容易。
賈璉:“有事忙去了,她是新婦,要顧的事兒太多,哪像二嬸您這樣悠閒呢。”
“你——”王夫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賈政更氣,十分受不了賈璉這囂張勁兒。當了這麼多年的長輩,他還從來沒見哪個小輩敢像賈璉這麼囂張的。他一把拉過王夫人,擼著袖子就表示要好好教訓賈璉這個侄子。
賈璉見狀,只笑,也不動。
王夫人慌忙拉住賈政,壓低聲音道:“你瘋了麼?就是不顧念老太太那邊,還有聖上呢,你今天打了正受聖寵的侯爺,只怕明天就會有一紙詔書下到你身上。”
賈政心裡倏地一下,全身的汗毛都嚇起來了。他抖了抖抬起的胳膊,緩緩放下,底氣不足地衝賈璉吼:“今兒個就看在你二嬸提你求情的份兒上,我先饒了你一遭,不然,我非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
賈政恨恨地瞪一眼賈璉,冷哼一聲,終在王夫人這個‘臺階’的攙扶下,夫妻雙雙落荒而逃。
賈璉抿了一口茶,終臉色冷下來,把茶杯放下。
……
大宋國每十日一次大朝,平日裡若有政務,都是往皇帝的御書房那裡奏報。
清早兒,賈璉將連夜寫得摺子遞了上去。摺子內容是有關西北戰事後續問題的。
“愛卿啊,你提的這個邊種邊練的養軍法子很好!”皇帝高興地合上走著,從桌案後走出來,站到賈璉跟前,“一則解決了軍糧遠地運輸過於耗費的問題,二則免去了百姓們諸多賦稅之苦,三則還寬鬆了國庫,讓朕這個做皇帝的終於肯放心的吃口肉了。愛卿啊,你這是又立功了嘛!”
“臣惶恐,臣只是在盡分內之事。”賈璉還是用那句話回府皇帝。沒辦法,他這個農業教授在古代就是詞窮。
“愛卿啊,你又謙虛,搞得朕心裡都不好受了。上次就沒賞賜你,朕心裡可不舒服了。”皇帝捋了捋鬍子,轉而拽拽賈璉的袖子,“走走走,陪朕到外頭透透氣去。”
於是君臣二人就走進了御花園。
而今是早春時節,御花園內雖然佈景徑直,但畢竟沒有翠綠點綴,略顯了些荒涼。
“朕還從沒有在這時節仔細逛過御花園,不錯不錯,景緻不錯嘛。”皇帝意味不明地笑著,倆眼帶著光亮。
賈璉瞄一眼皇帝,再確認看四周的景色,差點以為是自己眼睛有問題。這個皇帝的審美,有點與眾不同。不過也不稀奇,他的性兒本來就不一般,因為皇帝愛笑比較親和的關係,賈璉總是覺得這位主兒的心思十分深不可測。
賈璉不知怎麼忽然想起北靜王,有時候覺得皇帝和北靜王還真有那麼一點像,只不過皇帝稍微正派一些。
“這入春了,聽說愛卿近來又忙得腳不沾地?”
“回皇上,的確有一些。”賈璉回道。
“你辛苦了,而今這朝堂上一心效力國家,本分做事的大臣,太少,真的太少了。”皇帝嘆息一聲,轉而挑眉掃一眼賈璉,“所以朕還是要封賞你,你幫朕解決了這麼多大問題,朕不賄賂賄賂你,心裡不踏實。”
賈璉忙拱手推辭,心裡卻隨之一震。什麼叫“不賄賂,心裡就不踏實”,皇帝似乎在暗示什麼。
“聖上早已經封賞過臣,臣的大姐她——”
“朕是聽平原侯說你從小就跟你大姐感情好,所以就順水推重做個人情把她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