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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肯定能保住賈政將來的‘官途’了,對二房來說算好事,對大家也算好事。
賈璉拿出從吏部侍郎那裡討來的本朝所置官職明細,琢磨著選,看那個最適合賈政。這一次職位調動要多花點心思,找個永保安全最好。
正想著呢,那邊就有人傳話說賈政來了。
賈璉請賈政坐。
賈政抿著嘴角,微微翹著鬍子,揹著手先打量一圈廳內的環境,屋子不大,但佈置得十分雅緻,唯獨不順眼的就是桌上這兩盆綠苗子,突兀地放在那兒,有點礙眼。
“這是什麼?”賈政皺眉瞧。
“木芙蓉。”賈璉坐下來,隔著兩盆東西和賈政說話。
賈政勉強也坐了下來,起初沒反應過來,接著冷吸一口氣,回過味兒來,“這就是寶玉口裡那個……芙蓉?”
賈璉眨了下眼,算是附和賈政。
賈政氣得瞪眼,一掌拍桌,“這個孽障,不知上進,盡胡言這些怪誕不經的話語。等我一會兒回去的,非得那皮鞭子好好抽他,叫他長長記性。”
賈璉:“寶兄弟那也是重情重義,再者說,這丫鬟死得也冤,好端端的什麼錯兒都沒犯,我聽說還正臥床病著呢,就被人硬拖了出去。”
“竟有這樣的事?”賈政一臉驚詫。
“這樣的事兒後宅不常有麼,怎麼,二叔都不知道?”賈璉輕笑一下,也不管賈政什麼反應,就用這麼肆無忌憚地嘲諷的語氣。
賈政心裡的火蹭蹭往外躥,自覺很丟臉,強忍著怒火,勉強假笑對賈璉。“二叔今日來呢,是有話想和你商量。”
賈璉看他,等他後文。
賈政見賈璉根本不跟自己客氣,氣得七竅生煙,因想到北靜王的囑咐,這才把火氣硬吞了下去,耐著心思跟賈璉繼續道:“三日後,北靜王在府裡辦了個迎春宴,就是幾個相熟的老朋友聚一聚,閒聊之類,不談正事。侄子也隨我一塊去吧,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正好可藉機讓王爺為我們引薦一位貴人,宮裡的貴人!”
“老朋友聚?”賈璉挑眉問。
賈政還以為賈璉有意去,但要強調他不想結黨,忙肯定道:“對對對,都是些老朋友。”
“那更不適合我了,我還年輕。”賈璉說罷,微微勾起唇角,眯眼笑。
賈政愣了愣,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賈璉生硬地拒絕,臉上頓時掛不住面兒了,再漸漸回味賈璉那句“我還年輕”,似乎在諷刺他們這些人又老又蠢又笨,賈政氣得無以復加,整個人頓然火冒三丈。
賈政在忍不住了,他怎可能一再忍受一個小輩對自己如此的侮辱。趴桌而起,指著賈璉的鼻尖就罵:“枉我如此有誠意的邀請你,你竟半點修養沒有,毫無禮貌——”
“誠意?二叔若真有誠意邀請我,此刻就不會狗急跳牆,用如此不堪的言詞潑婦罵街了。”賈璉見賈政還想說,可沒心思也沒那個時間去聽他罵自己。他淡笑著說完這些話,禮貌性的對賈璉點了下頭,便伸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賈政瞪著一雙牛眼珠子,赤面衝著賈璉,“我要——”
“要做什麼,行家法?你想像隨便打你兒子那樣打我?呵呵,”賈璉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而笑話一樣,接連嗤笑三聲,“那真可惜了,你投錯了胎,沒那麼幸運做我老子。之後又不夠爭氣、努力,做官也沒做過我。說到底你這位飽讀詩書的文采斐然的長輩,在官場上混得還不如我這個整日就知道沒出息不上進的種田小輩。”
賈璉三兩句話駁斥了賈政當年對他的那些羞辱。
賈政餘驚未定,滿臉木然的瞪著賈璉。眼睛裡有驚詫、憤怒,也有恐懼。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兩三年前的話會被賈璉搬出來,更加想不到賈璉而今連一點點那麼一點點尊重都不給他。
“混賬,我畢竟是你二叔,你怎麼能對我這樣說話,這是大不敬,大不孝!我、我……”
“我只敬可敬之人,孝應孝的善人,你既沒有生我,也沒有養我,從沒有為我著想為我好過,你告訴我,我該拿什麼藉口孝敬你呢?”賈璉眯著眼,身體前傾,慢慢湊賈政的臉。他不是喜歡瞪人麼,那這次就讓他看個夠。
賈政到底沒有賈璉那樣的氣勢,微微後仰脖子,連退幾步。
“二太太來了!”
外邊傳話的聲剛落,就聽見一頓急促的腳步聲,王夫人衝進屋。見情景不妙,她忙攙著賈政,憂心地喚了一聲:“老爺!”
賈璉轉身,坐了下來,腰板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