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幾年,以後會有的。若是沒那福分,也可以收養一位吧?總覺得兒女雙全比較好。”
“……”妍冰一時間被震住了,先是激動於“以後會有”這個喜訊,而後又想討論領養到底是不是個好主意,短暫遲疑後她才哭笑不得道,“等有了再說吧,現在還是沒影的事兒呢!歇息吧。”
“嗯嗯,是該安置了。”文淵也不想多談這未來不可預估之事,隨即喚了奴婢打水來為妍冰梳洗。
在淨面之後,他親手幫妻子卸下頭上象牙如意簪,手指在烏黑秀髮之中慢慢滑過,聞著那混著奶香的淡淡迦南香味,心中不由有些盪漾,下意識的便伸手在她肩頭揉捏。
粗沉呼吸噴出的白氣直衝妍冰耳畔而去,叫她覺得後頸暖呼呼癢癢的,她下意識一縮脖子,而後回首,見丈夫正衝自己微笑,也唇角彎彎回了他淺笑,眼眸之中盡是溫情滿溢。
他被這麼一看,頓覺手腿發軟,順手便拉了妍冰入床帳之內,展望未來笑著感慨道:“等眼前這事兒完全塵埃落定也得是一兩年後,我正該候選,或調動個位置或歇息幾月甚至一年,到時候想必能清閒的陪你遊玩一番。”
能四處遊玩自然是好事,妍冰不由笑答:“行啊,最好是能外放到江淮等繁華處,這回都沒能好好看看春日美景。”
文淵卻在想,看景倒是其次,關鍵是得多多努力看能不能得個溫柔似水的女兒。
心動不如行動,他下一瞬就伸手攬腰抿唇湊過去,欲與嬌妻溫存片刻——醫師前日方說了她身體狀況無礙,只是不宜受孕而已。
一親芳澤細細品著胭脂香味,同時又伸手去解那軟緞的抱腹小衣……溫熱的觸感中,只見紅唇水潤媚眼如絲,室內燭光搖曳青煙嫋嫋,熏籠暖乎乎的彌散著清香,在這旖旎風情裡妍冰也是心如擂鼓春潮湧動,半推半就與文淵恩愛了半場戲。
正當他蓄勢待發之時,妍冰卻偏偏在緊要關頭拍開了狼爪,只因忽然又惦記起奚氏生死未卜,雖關係淡漠也無需為她忌諱,但總覺得那廂別人生死掙扎,自己去沉溺享樂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文淵疑惑詢問。之後便聽見她有些赧然的在自己耳畔低語:“今日有些乏了,不如歇息吧。”
“啊?”有沒有搞錯?!文淵驚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嘆息著滿心不甘的平躺下,半晌才緩過氣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去了大理寺,他陰沉著臉又說要提審毛坤銘,想要拿著始作俑者發洩哀怨之氣。
那走路帶風氣勢洶洶的模樣把劉問事嚇了一跳,諾諾提醒道:“榮少卿,使不得啊,按律不能連續每日都用刑!好歹得歇三天吧?”
“誰說要用刑?不過是想跟他聊聊罷了。”文淵咬牙切齒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當真找了毛坤銘聊天——不能折磨肉身就擊潰其精神氣!總有辦法整治他。
待那渾身乾涸血汙的毛坤銘披頭散髮被提上來,一時間還死鴨子嘴硬,難得的沒軟蛋,什麼都不肯講。
於是,他就陷入了沒日沒夜聊天的苦境,白日裡文淵親自上陣,晚間讓旁人幫忙,總之連軸的問話或敲擊牢房鐵欄杆,不讓毛坤銘閤眼休息。
到第三天時,被折騰夠嗆的前連襟終於受不住精神折磨,黑青著眼圈徹底崩潰了,撲倒在大牢的潮溼稻草上嚎啕大哭道:“讓我睡覺,我想休息!”
“說啊,把該說的都說了再睡去。”文淵冷臉看向他,示意書吏準備好筆墨做記錄。讓他老老實實供述出串聯謀逆的各種涉案人物,並簽字畫押以便獲得口供實證。
“……主謀是蜀王,蜀王有個謀士,說要假借彌勒降世造反,鼓動平民做不要錢的兵卒!蜀地已經有很多教徒了,本來欲往京城、江南繁華處發展,等明年再各處開花一起起事……”卻被你破壞了。
說完被迫跪地的毛坤銘就滿眼幽怨看向文淵,又聽他追問道:“謀士是誰?”
“我只知道他叫真鑑,應該在京城吧,因為他與我往來訊息比較快,去信至蜀地很慢。不過我沒見過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話音剛落,毛坤銘就見旁邊有隸卒滿臉猙獰的提著燒紅的烙鐵走上前來,不由驚恐尖叫道,“我真不知道,真的!”
文淵循循垂問道:“仔細再想想,你猜過誰?”
“……我猜過……”毛坤銘嚥了一口唾沫,忽然瞟向了隔壁牢房關著的一位中年男子,猜測道,“這人想事敗了就嫁禍給楚王或定越郡王,應當在他們身邊吧?”
順著毛坤銘的視線看過去,文淵眼神立即落在了那氣息奄奄的賈純甄身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