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將木盆中的錦巾拿出擰乾,敷在何文柳紅腫的膝蓋上,這樣應該能讓他好受些。
何文柳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麼好,“微臣……”
“朕曾經翻查過入宮記錄,最近這三個月何丞相都沒有遞過牌子,”我沒有抬頭,專心的為何文柳按摩著膝蓋:“他是你故意召進宮的吧?”
何文柳的臉頓時僵住了,就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對……對不起,”何文柳說著就想起身給我賠罪,卻被我壓制下來:“好好給朕坐著,沒見著你自己的膝蓋腫著呢嗎?”
何文柳全身僵硬,抓著我的衣袖不停的跟我解釋:“微臣……微臣當時是沒法子了,微臣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霽兒被冤枉而無動於衷,而且……而且最後不也證明了霽兒是無辜的了,是……是源容華陷害他的。”
我沉默片刻,還是沒有把夏知源背黑鍋一事說出,反正他已經死了,是誰都不重要,而且何文柳本就對周陵存有敵意,要是再讓他知道是周陵陷害李霽,免不得何文柳會多想再做出些我計劃範疇以外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夏知源必須死,因為他姓夏,渣皇帝不會放過任何姓夏的人~
韻兒病傻了,這是劇情需要,請親們不要因為這個設定拍小虞,小虞會給韻兒一個幸福的結局滴~
謝謝支援
第四大家族
後宮的陰謀與爭鬥;與朝堂上的家族緊密相關。不難看出,我手下所維持的三大家族;都元氣大傷了。
賈家自是不用說,嫡長子穢。亂後宮,作為寵妃的女兒知情不報;個個都是死罪,最近一年來,賈家在朝堂上都是舔著臉過日子,任由其他家族打壓而不吭聲。
何家也好不到哪裡去;以後要輔佐的皇子李霽突然被安了個“兇子”之名;雖說後來的事證實是被陷害的,但是曾經給李霽批命的半日仙還沒有找到,而且半日仙之言在民間相當靈驗,很多人都信的,所以李霽的“兇子”之說還很難以洗清。
而夏家居然出了個是用巫蠱之術謀害皇嗣的夏知源,也虧得夏知源死後,皇子們全都康復,要不然就是拿整個夏家陪葬都不夠。
就在這樣一個情況下,第四個家族奮然崛起,那就是曾經在我父皇那時權傾一時的劉氏一族。在一年前的夏錦珠胎暗結的事情上,劉家的女兒劉莎被無故牽連,喝藥中毒導致早產,最後還算順利的生下十公主李嫻兒,一年後的“兇子”一事,還有巫蠱事件上,劉莎再度成為無故的受害人,她一歲多的寶貝女兒嫻兒早殤。在外人看來,我為了安撫劉莎的喪女之痛,開始重用劉氏一族,因此,劉家的勢氣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直逼其他三大家族,成為能與之抗衡的第四大家族。
劉氏一族的復出,其他家族必然不能坐以待斃,可他們也做不了什麼。賈家在後宮最大的籌碼賈婉茹被我軟禁在寶閣宮,被我冷落至今,連個面都見不到,更別說探我的口風或者吹耳邊風。何家就更不用說了,何文言閉門思過三個月,現在連何府的大門都出不去,而何文柳根本不管朝堂上的變動。
而唯一能走動的就是夏家,夏家與母后向來是連成一線,再加上母后痛恨劉氏一族,在我打算將駐紮在京城周圍的兵權放發給劉莎的嫡親哥哥劉琰時,母后第一個跳出來強烈反對,可我這次逆了母后的意思,硬著頭皮跟母后對著幹,傷了母后的心,使得我後來好幾次去慈寧宮請安母后都閉門不見,說是什麼年紀大了,要專心禮佛,不問外界之事。
母后對劉氏一族的偏見純屬私人恩怨,打從劉莎入宮,她沒有一次給劉莎好臉色看,各種刁難接踵而來,劉莎也是個嬌身肉貴的大家閨秀,被母后如此不待見還能忍耐至今,我看連八面玲瓏的賈婉茹也沒有劉莎這耐力。所以在李嫻兒死後,我應該要更加的憐惜這位可憐的母妃才是。
在夏知源被杖斃後的第五日,所有皇子們完全康復,該去太傅院的去太傅院,該咿呀學語的咿呀學語。這時母后才下旨,把李霽從祠堂放出來。
想起前幾日散步到祠堂附近時,偶然間聽到李霽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我便不讓何文柳去祠堂接李霽了,韻兒的事已經讓何文柳身心疲憊,免得李霽又出了什麼狀況再讓何文柳徒增煩惱。
祠堂外那些誦經唸佛的僧人,跳薩滿舞的薩滿法師早已全部離開,祠堂附近靜悄悄的一片,顯得有些陰森。
守在祠堂門口的內監見我來了,連忙請安,然後將祠堂的門鎖開啟,再把門推開,請我進入。
我踏進祠堂,看見裡面狼藉一片,連供方著妃嬪們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