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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正見過,因為並沒有人能真正煉成……這是雌蠱,雌蠱平凡樸實,還有一隻雄蠱美麗魅惑。雌雄兩蠱,稱作七情蠱。”

七情蠱?

石碑世界裡,寶鏡在南疆呆了幾十年,連“皇蠱續命術”都聽過,卻沒聽過什麼七情蠱。

不過單單一個名字,就讓她心頭狂跳。

秦雲崢和她想到了一處,“不瞞老先生,在許晴死後,我那個和她訂婚的發小性情大變,婚禮當天加上我發小,還有六個大院子弟一起昏迷,等他們醒來後,或多或少都改變了性情……是不是和您說的七情蠱有關?”

謀奪氣運,擾亂朝綱,秦雲崢以為“皇蠱續命術”就是大殺器,不料聽馮堂的語氣,倒是對這個七情蠱更忌憚。

能讓馮堂忌憚的東西,破壞力肯定很強,白色的蟲子還被烏木筷子夾著,軟趴趴的沒什麼威脅——所以,馮堂到底怕它什麼?

馮堂想說什麼,又忽然畫風一轉:

“七情蠱的雄蠱還流落在外,不過我們意外得到了雌蠱,也不算十分被動……我想見見那幾位爐鼎,就是那幾個被採走七情的權貴子弟。”

見於燁?

秦雲崢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於燁的改變或許不是病,但和讓人談之色變的蠱蟲扯上關係,總讓人擔憂。

寶鏡對七情蠱一無所知,馮堂明明知道,又諱忌莫深,不過能幫於燁看看,對於燁是有好處的。

三人正說著,白鷹的嘶鳴響起,這靈禽不知六公子是特意支開它,傻不拉幾賣力捉回了兩隻野兔,扔地上還活蹦亂跳的,白鷹得意非常,嘶鳴中又帶著對六公子的諂媚。

看見白鷹,馮堂的臉又冷了,對著寶鏡嗤笑一聲,甩著袖子走了。

寶鏡有點心虛,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呆。

看得秦雲崢心裡酸澀。

秦團長做了個極其不符合人設的動作,他忽然伸手捏了捏寶鏡的鼻尖。

這動作,有點突兀,有點脈脈溫情,卻比說一百句情話更管用。

秦雲崢也沒想到自己會坐出這樣孩子氣的舉動,這樣的少年跳脫,他十幾歲時也不曾有過。說起來,尋常男孩子十幾歲荷爾蒙旺盛開始對異性有好感時,秦雲崢青春的精力全部消耗在了武力上,他就是那時候拳打大院紈絝,腳踢校園惡霸,靠武力和個人魅力收服了幾個狗腿小弟。

寶鏡瞪圓了眼睛。

秦雲崢忽然心跳得厲害,強裝著鎮定:

“別難過,我知道你是愛屋及烏,若不是為了幫我救六哥,也不會選擇犧牲它。”

馮堂敬畏生命,秦雲崢卻是偏心護短的,對待寶鏡的問題上,一向是幫親不幫理。

寶鏡眼眶有點溼,悶悶不樂反駁:

“師傅說的對,的確是我做錯了。好在有師傅在,我還能修正自己的治療方案。”

祛蠱是最後一步,一行動,就像是和邪魔、妖道宣戰,也是和妖道同謀的權貴開戰。

但比起祛蠱,六公子的腿傷不能再拖,他的身體已經調養得當,有馮堂做後靠,寶鏡很快打起精神將這事兒放上了日程。兩天後是週末,寶鏡打算那時候替六公子治腿。

有了期盼,柳蔭街上下都喜氣洋洋的。

不過兩天還沒過完,秦雲崢安排人守住雷家的房子,卻也有了新的動向。

雷家這座廢棄多年的老宅,這兩日都有人在進出,大張旗鼓粉刷牆壁,又搬傢俱。

然後房子有人住了進去。

這人寶鏡還挺熟,正是雷家二少,雷元洲。

雷元洲?

寶鏡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合作對付年家時。

雷二少不如雷大少穩重老成,是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骨子裡尚帶著熱血——不過,這也是幾年前的印象了,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在許晴的死亡婚禮上,兩人見面也只是點頭招呼,並沒有什麼過多交集。

雷元洲搬進了房子,寶鏡還能繼續淡定的話,等看見和雷元洲共同出入房子的中年人,寶鏡就沒辦法繼續淡定了。

遠遠一瞥,寶鏡就認出了那個中年男人。

不是茯苓,又會是誰?

茯苓居然這樣膽大包天!

寶鏡渾身汗毛都聳立,茯苓這樣毫不避諱行走京城,到底想做什麼?

秦雲崢得出個結論:

“再為雷家分辨都不行,雷元洲是雷開誠的獨子,又代替雷家出面接待邪魔,想來雷家就是和妖道共謀的權貴了。”

說到“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