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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老爺輕易是不肯信的。他待他這妹子極好,前頭就是弄出那樣的醜事來,也不肯將他們攆離門戶。”傅月明微笑道:“若是他們竟要算計母親的性命,只怕父親就容不得他們了。”

冬梅過去,還未及將唐姑媽請來,傅沐槐便已同那小廝一道歸來。原來他並未遠去,只是到街上木材鋪子裡同掌櫃算賬去了。小廝騎了頭口,走的又快,須臾便尋著了。

這傅沐槐記著那道婆的言語,不肯進上房,只叫寶珠將傅月明叫出來問話,聽過只是連聲嘆息。

少頃,唐姑媽帶了唐愛玉、唐春嬌兩個過來,這兄妹二人見過,唐姑媽便說要進去探望嫂子。因那婆子的言語,是男子不得近身,女子並不妨事,傅沐槐也就允了。

唐姑媽進了內室,只見傅月明一身素淡,面上脂粉不施,雙目無神,兩頰猶有淚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裡想及往日被這丫頭羞辱的清淨,倒也十分痛快。當著面又不敢帶出來,只是裝出一臉關切之態,上前問道:“月兒,你母親可怎樣了?我前日還聽說好些了,怎麼今兒又重起來?”

傅月明福了福身子,一面擦著眼角,一面說道:“這真是禍從天降,前兩日是好些了,誰知昨夜裡病又重起來,足足鬧了一宿不曾好睡,到了今晨更是不知人事了。冬梅昨晚上也在上房裡服侍,這裡頭的光景,她也知道。”冬梅連忙點頭道:“不錯,太太昨夜裡是病的厲害,姑娘同我服侍到天將明才略合了下眼,才睡下不多久,姑娘就出來說太太不好了。”

唐姑媽聽了這話,不置可否,挪步行至床畔,伸頭一瞧,卻見陳杏娘果然面白唇焦,猶如風中枯葉,大有油盡燈枯之態。她心頭大喜,嘴裡還敷衍著說了些泛泛的慰藉言語,又叮囑幾個丫頭照看,便出去了。

走到外頭,便有小廝來尋,言說傅沐槐已到了花廳,請她過去一敘。她想了想,便對那唐愛玉二女說道:“月兒一個人怕周旋不過來,你們兩個在這裡與她替替手也好,就不要過去了。”那二人會意,道了聲“是”。唐姑媽便隨著那小廝往花廳裡去了。

這兩人見她走遠,一道走入房內,先同傅月明說了些面上的寒暄之詞。

傅月明礙著冬梅在前,不好說話,便先打發她道:“去廚房裡瞧瞧,熬下的湯藥好了沒?若是沒得,你就在那兒等著,待好了就取來。”冬梅答應了一聲,轉身出門去了。傅月明便向寶珠使了個眼色,寶珠會意,走去了外間,過了一會兒又回來說道:“冬梅姐姐已走遠了。”

傅月明這才拉著兩人坐了,笑道:“你們那邊都安排的怎麼樣了?”唐春嬌先開口道:“都妥當了,東西全在愛玉妹妹手裡,只是估摸不到姑娘如今就動手,還不曾帶來。”傅月明說道:“倒也不急在這一時,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還得些日子。”唐春嬌點了點頭,又道:“這事成了,姑娘許我的事可不要忘了。”傅月明笑道:“我自然記得,兩成的分子,自是少不得你的。”唐春嬌微微一笑,說道:“我倒還有一事,本想求姑娘,只怕姑娘做不得主,還得求太太呢。”

傅月明心中奇怪,便問道:“什麼事情,竟要求到我家太太身上?”唐春嬌待要開口,不覺先兩頰紅透,只是羞赧難忍,但若不提,又只怕錯了過去,只得忍了羞恥,說道:“前頭姑娘同我說,待此事了結,姑娘要請當家的老爺與太太替我說一門好親。”傅月明微微一笑,說道:“是有這話,春嬌姑姑若說此事,大可放心。待這事完了,我自然同老爺太太提。”唐春嬌低頭笑道:“不勞姑娘費心挑了,我已看好人家了。”傅月明甚覺詫異,忙問道:“是什麼人家?”

唐春嬌說道:“若說起來,同姑娘卻也是親戚,就是姑娘舅舅家那位表弟。上回在這裡遇見他,我瞧他一表人才,心裡便有幾分喜歡。回去遣人打聽,得知他也是讀書出身的子弟,料來不會差了,心裡就中意於他。故而,我今日來與姑娘說此事。”傅月明乍聞此訊,甚覺驚愕,只得道:“你倒是大膽不羈,自己給自己提起親來了!倒叫我說什麼好?”

唐春嬌笑道:“我也知這事兒荒唐,然而若不如此,他也是說親的年紀,一時被人家插定了,我卻往哪裡後悔去?人生這一世,難得一個可心的人,旁的倒都是其次了。”這話卻說進了傅月明的心坎,她低頭想了一陣,方才慢慢說道:“論起來,春嬌姑姑也不算外人,人物品格也都是沒得挑的,與我那表弟也算般配。這本是門好親,然而我卻不好替你應下的。”

唐春嬌聽了這話,十分不悅,說道:“姑娘此言何意?前頭答應的好好的事,如今就要反悔麼?咱們的事情,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