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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羨慕什麼?你以為是好事兒呢?嵐皇妃得知我懷孕的訊息,估計這會兒已經炸開鍋了。”

這陣子,陌奕宗幾乎住在軍營之中,雖然對外宣稱,是為了先帝的忌辰而進行操練,不過據花響揣測,應該是在部署攻打霄雲國之戰略。

霄雲國位於山巒之間,地勢險惡,佔據重要的關隘之位,只要將其拿下,那麼原鈺國的大批礦產,便可以與塞外進行買賣。霄雲國不僅是運輸樞紐,更是可攻可守的“攔山虎”。

“花香,你如今身懷有孕,為何不懇求聖上幫你卸下腳鐐?”

懇求?別做他的青天白日大春。夢了。

不過提到陌奕宗,她還真想從他口中探取一些訊息,因為這後宮比她想象得還要閉塞,平日裡,女人們除了勾心鬥角就是攀比綾羅珠寶,其實就是閒得發慌吧,陌奕宗連個鬼影子都不露,大概只有窩裡鬥才能證明自己仍在喘氣兒。

至於她想打探的訊息,自然是關於鈺國皇帝的生死問題——鈺國皇帝還欠她一個交代。

正思忖,王德才差人抬來小嬌,是該離開皇妃宮的時候了。

花響望向肥娥,詢問王德才可否將其一併帶出皇妃宮?

“既然是嵐皇妃的人,必須得經過她的同意,雜家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花響一琢磨也是,近一個月來,不知嵐皇妃是有了新的折磨物件,還是心情太美麗,總之沒再折騰她。

敵不動,我不動,就別往人家嘴裡送話柄兒為妙。

她背起包袱,拖著腳鐐走向肥娥,豪邁地拍了下她的肩膀,笑道:“我之前答應幫你治病的事兒,會記在心裡,照顧好自己。偷吃的時候要學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別總叫小亮子抓個正著,嗯?”

整個皇妃宮,只有肥娥偶爾會幫她洗洗衣裳,或許這種關心與友誼沒多大關係,只是因為她戴著沉重的腳鐐,看上去更可憐罷了。

嘖,她竟然也有讓人憐憫的一日,真是夠寒磣人的。

肥娥想與她擁抱道別,無奈今時的花香不同往昔,尊卑有分。

花響見她一副畏畏縮縮的慫包樣,主動展開雙臂,剛欲摟住她,只見肥娥倒退一步,怯懦道:“我肉多,若是擠到皇子娃娃一定會被打死。”

活下去,無論好壞,是每個人心中最直白的反應。花響也不想死,所以必須忍受陌奕宗強加於她的羞辱。

然而,每當想起被俘的那段日子,她便恨不得一刀一刀颳了陌奕宗!

當了整整一個月的隨軍俘虜,她被單獨關押在營帳之中,四肢被粗壯的鐵鏈桎梏著,兩到三天才會給她一些食物和水。陌奕宗就像個不斷索欲的嫖。客,踐踏她的尊嚴,褻玩她的肉。體,不管她是睡著還是醒著,他想怎樣就怎樣,事後非但沒有絲毫愧疚之意,甚至認為那是她的榮幸。

花響磨磨後槽牙,當遭受屈辱之時,倘若以死結束,那是弱者的舉動。她要活,要反擊,要讓陌奕宗血債血償!

…………

花響回到曾經居住的小築,雖然此地在後宮大殿之中只能用簡陋來形容,但是比起宮女群居的大雜院,顯然是舒適寬敞許多。

王德才身後佇立一名宮女,宮女叫惠兒,花響日後的飲食起居,皆由惠兒打理。

“您先歇著,雜家還要趕去軍營侍奉聖上。”

“且慢,敢問他今晚可否回宮?”

“喲,想聖上了?”

想他什麼時候死!花響險些將詛咒之詞脫口而出,緩緩情緒,道:“近日總感覺腿腳腫脹,腳鐐還要戴?”

“想取下來還不容易?只要您願意撒撒嬌,聖上為難您幹嘛呀?”王德才旁敲側擊地笑道。

花響的秀眉間擰著一股化不開的煩躁,道:“所以我問他什麼時候回宮。”

“您如今不是一個人住,還有宮女在旁伺候,講話時,對聖上的稱謂?……”

花響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尊稱在嘴邊繞了三圈,最終揚手打發王德才離開。

…………

浩浩蕩蕩的操練場地,士兵揮舞兵器,發出排山倒海的吶喊之聲。

陌奕宗坐在主帥椅前,龍紋甲冑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泛起炫目的光芒,貴氣十足,英氣逼人。

他的容貌雖然出眾,但是與傳統意義上的硬漢形象區別甚大,濃密的眉,狹長的鳳眸,冰薄而性感的唇,以及硬是被他曬成小麥色的肌膚,皆在無時不刻透出一股亦正亦邪的乖戾之氣。

記得少年時,因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