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鯊魚,再看陌奕宗,一腳踩在船幫上,手中高舉船槳,正在與鯊魚搏鬥?!
見狀,龍走月立即從懷裡取出小鑰匙,一邊幫他解開腳鐐,一邊揚聲提醒道:“不要打了陌奕宗!你這樣做只會引來更多的鯊魚,鯊魚是一種很兇猛的海魚!腿!小心你的腿!——”
陌奕宗的雙腳終於得到解放,大展拳腳的時候剛剛到來,豈能不戰而逃?於是乎,他完全無視她的警告,掄起船槳打向其中一隻鯊魚的上顎!
“奶奶個腿兒的!居然還想咬我的胳膊?虧我剛才還想給你們喂吃的!去死吧!”
龍走月自小生活在海邊,可以說,鯊魚是海上行駛之中最強大、最可怕的敵人。知道害怕,就不會與鯊魚正面衝突,無奈陌奕宗並不瞭解鯊魚的暴戾,所以非要分出個勝負不可。她注意到陌奕宗的雙手,因為他用力過猛,鮮血已然滲出綁帶!鮮血順著手臂滴入海面,鯊魚嚐到血的滋味,攻擊勢頭更加猛烈!
有些鯊魚則在船下攪動著海水,用身體撞擊著船底,導致沙船在海面上跌宕起伏!
船體顛簸得越發劇烈,龍走月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她真搞不懂陌奕宗怎還能繼續跟鯊魚搏鬥?!
這時,一條鯊魚從她的身後撲出海面,它張大魚嘴直奔龍走月而來,見狀,陌奕宗急速轉身,猛然丟擲捏在手中的船槳,船槳穩準狠地插。入鯊魚的喉舌,頃刻將攻擊龍走月的鯊魚擊退!
“你身上有沒有兵器嗎?快給我!”他急喊。
鯊魚越聚越多,躲是躲不過去了。龍走月隨身僅攜帶匕首一把,她從靴中抽出匕首,拋給陌奕宗。
“船上應該還有其他兵器,你小心,我去找!”
匕首太短,反擊起來並不容易。當然,一般人也不會使用匕首攻擊鯊魚,好在陌奕宗不是一般人,是比鯊魚更兇殘的戰士!
他觀察著鯊魚的遊動方式與攻擊狀態。待觀察完畢,他故意壓低身體,把自己當做誘餌,由此引。誘鯊魚冒頭攻擊。當鯊魚躍身撲向他的一瞬,他抓準時間,驀地直起身,就在他的高度超越鯊魚軀幹的一刻,他狠狠地將匕首灌入鯊魚的頭頂!緊接著,攥緊匕首,順著切入點縱向劃開鯊魚頭!
“哼!嘴大牙多也沒什麼了不起!”他一腳將死鯊魚踢回海中。
另一邊,龍走月從沙船的木箱中找到兩把弩,趕忙將其中一把遞給陌奕宗。
有了順手的獵殺兵器,陌奕宗更加興奮,哼著小曲兒裝上箭矢,殺個不亦樂乎。
龍走月佇立在船的另一側,也是箭無虛發。不過她真不明白他在窮歡樂什麼,眼瞅著日落西山,再不上島他們遲早變成鯊魚的下酒菜。
“跟你出海就是個錯誤!說你聽見沒有?!別玩了陌奕宗!快去控制桅杆的方向,我來分散鯊魚群的注意力。”
海洋沒有陸地的穩定性,隨時會發生未知的兇險,龍走月這邊兒急得火上房,而他就是在玩兒,像打獵一樣開心!
龍走月真有心問問他,知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陌奕宗只是沒意識到事態的嚴峻性,並不想惹來龍走月的怒火,此刻察覺她火冒三丈,他依依不捨地放下弓弩,默默將一隻死鯊魚拖上甲板,隨後大步流星地返回桅杆旁邊,控制船帆駛向正確的航線。
龍走月點燃火箭打入海面,試圖嚇退鯊魚群。
然而,當她以為他們已經脫離圍困的時候,一條尾隨而至的鯊魚,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從海中躥出來!龍走月倒退數步,不料船體的另一側也埋伏著一條鯊魚。好死不死她倒退的步伐有點大,身後的鯊魚一口咬住她的裙襬,毫不猶豫地向海中拖拽!見狀,陌奕宗在奔跑的途中撿起地上的箭矢。他一手緊摟龍走月,一手刺出箭矢,猛地將箭頭戳進鯊魚的眼睛,繼而抬腳將鯊魚踢入海中!
“傷到沒?”
他將她放坐在橫椅上,撩開破損的長裙,檢視傷勢。果然,她的大腿還是被利齒刮出血痕,好在只是血痕,暫時沒有流血。為了防患未然,他從衣裳上撕下布條,認真地幫她包紮傷口。
倘若不是陌奕宗反應機敏又膽大過人,就剛才那一下子,她大有可能被鯊魚拉入海中,屆時,定是十死無生。龍走月俯瞰著他的頭頂,不由自覺地伸出手,指尖停止在他的頭頂上方,頓了頓,又悄悄地縮了回去。
自從認識陌奕宗以來,她多次警告自己,她代表的並不是龍走月這個女人,而是一個國家的榮辱。因此,在沒有處理好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之前,一切以國家利益為重,至於屬於她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