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匹逮誰咬誰的孤狼。
秦勉玦神色凝重:“小五,我知你心中悲痛,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你好生想想,莫要做一些讓親者痛的事。”
他說完這話,衝姜媃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整座靈堂裡頭,夜半三更,就只有秦野和姜媃。
姜媃揉了揉鼻尖,斂下眉目,她跟秦野沒話說,也不太想和他單獨呆一塊,恨不得可以原地消失。
秦野拖了草蒲團過來,挨著姜媃的放下,然後在她訝然的目光中,施施然盤膝坐下了。
他好似當姜媃不存在,自顧自拿了紙錢往火盆裡扔。
一刻鐘後,就在姜媃又開始犯困之際,她聽見秦野開口了——
“三從四德,你要聽我的。”
姜媃偏頭看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
秦野目光鎖著她:“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又有言,長嫂如母,所以……”
他眼底迸發出一種不容違逆的執拗:“你,從我!”
姜媃:“……”
三從四德什麼鬼?
她想打死他行不行?
見姜媃不應,秦野眸光瞬時幽深,他傾身湊過去,一把掐住她小臉,逼視著說:“快說,你從不從我?”
作者有話要說: 十歲秦大佬:快說,你要從我。
十歲姜媃:……
二十秦大佬:快說,你要從我。
二十姜媃:……MMP,還沒完了是伐?!
第6章 你是男人
“放首,疼疼疼……”
姜媃話都說不清了,小姑娘臉嫩著一掐準起淤紅,秦野還下手極重,剛才才咽回去的眼淚花,洶湧的又湧了出來。
她悲憤地望著他,濃密長卷的睫毛上掛著眼淚水,順著眼梢就嗒嗒往下落,無辜又可憐。
秦野一愣,不自覺鬆了點力氣。
姜媃恨恨磨牙,管不了對方是不是大佬,張嘴就道:“你有病是不是?有病就早點吃藥!”
非得來折騰她幾下才滿意?
要不是礙於原身對這身體的影響,姜媃真想撂手啥都不管。
秦野鬆手,琥珀鳳眸幽暗橫生,明明滅滅的像藏在夜色下的魑魅魍魎。
姜媃忙不迭地揉臉,這身體肌膚太嬌嫩了,痛覺神經還非常敏感,輕輕一碰就痛的不行。
待臉上不那麼痛了,她才後知後覺大佬竟然沒任何反應。
心裡有點不安,她餘光瞟過去——
“握草,你要幹什麼?”
姜媃整個人像跳起來的兔子一樣嗖嗖往後退,被嚇到自閉。
大佬不知何時摸出了匕首,指腹順著刀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明晃晃,亮堂堂,還寒氣凜凜。
姜媃都快哭了:“你……你別這樣……”
“噗”匕首穿透草蒲團,扎進木質地板面裡。
秦野轉頭盯著姜媃,一雙鳳眸血絲密佈,赤紅駭人。
姜媃頭皮發麻,她想起秦野給秦樞的那一刀,此刻很不爭氣的差點也被嚇尿。
“你在害怕我?連你也害怕我……”秦野惡狠狠地拔出匕首,臉白的像冰一樣,唯有薄涼雙唇是紅的,血一樣的紅。
姜媃細看,才發現他唇上可不就是血,自個生生將唇肉咬破,抿上了一層猩紅鮮血。
她不敢靠太近,生怕大佬一念之間就弄死她。
“死了,都死了最好……”他嘴裡唸唸有詞,挾裹銘心刻骨的負面仇恨。
眨眼,他又陰森森地笑起來,朝著姜媃說:“你休想擺脫我。”
說完他還伸舌尖舔了下嘴角,將一點鮮血吞吃下肚,眯起的鳳眸裡帶出滿足,似在品味珍饈佳餚,真真邪佞至極。
一股子的寒氣從腳底湧上來,凍得姜媃骨頭縫裡生疼。
秦野又若無其事地看著黑漆靈柩,手上依舊握著匕首。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便是眼底的赤紅血絲也漸漸消退了下去,如同月下潮汐,一夕之間回落迭起,像是不真切的幻覺。
姜媃心卻提了起來,如果她沒看錯,秦野這是真有病?!
畢竟,正常人哪裡會這樣暴躁陰鬱,一身負面情緒重的像墨水一樣。
她踟躕著,小心翼翼的問:“秦野,你……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秦野面無表情地看過來,琥珀鳳眸毫無波動,須臾又繼續看著靈柩。
姜媃見他沒像剛才那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