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肚子大了,李二看著大肚子倒胃口,在村裡賭錢,和水性楊花的小媳婦廝混,有銀錢了,就到花樓找姑娘,什麼桃紅綠柳,都是他的心頭好,據說花樓的姐兒,有一手伺爺們的好本事。
李二喝花酒歸來,看到莫大丫更不耐煩,村裡長大的丫頭,風吹日曬,糙養長大,和那些花樓專門伺候人的沒辦法比,光是面板上,就差了好大一截。
後期為羞辱莫大丫,在她小產後,李二更一點不念舊情,當著她的面,講自己和婦人鬼混的細節,言語間,對自己一晚上好幾次相當得意。
莫小荷聽後,撇撇嘴,一晚上幾次,難道不是廢物嗎?估計還不等女子舒爽,他就交代了,然後一個晚上,都在重複同樣的過程。
這方面,她一向捂得死死的,從不曾對外人道,但是心裡卻在嘲笑李二的自負,夫君顧崢一晚上僅僅一次,但是一次一整夜!
“夫君,還是不要壓抑了吧?不如咱們把那本春宮帶過去,再問問老郎中禁忌,如何?”
莫小荷咬咬牙,一般小娘子定然抹不開臉面的,可她生長時代不同,安全套都擺在超市的櫃檯上,藥店門口大篇幅貼著偉哥的廣告。
醫者父母心,老郎中年事已高,行醫經驗豐富,提起這個,總能少幾分尷尬。
夫妻同一屋簷下,有問題早晚要共同面對,因此莫小荷很積極,她不傻,相反很有主見,她的男人,從身到心都是她的,所以,她才不會做任何讓顧崢寒心的事,把他推遠。
這輩子,註定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兩個人的世界,別想任何人進來,什麼小妾姨娘,那是個什麼東西?不是她自私,就算將來有女兒,也不能超越她的在夫君心中的位置。
“好。”
顧崢用粗糙的大手,細細撫摸著自家娘子的小臉,不帶有任何猥褻感,他深邃的眸子,滿滿都是疼寵,他說了最難以啟齒的隱私,莫小荷卻能理解,並且全身心的信任,他的內心瞬盪漾著酸脹之感,然後,那酸酸的感覺,轉化成暖流,讓他通體舒泰,有著說不出的滿足感。
此刻他忘記了,老郎中送他離開的眼神,估計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的。
“夫君,我有點困了。”
莫小荷打了個呵欠,像一隻小貓,蜷縮在顧崢懷中,她調整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用臉頰靠著他火熱的胸膛,只有他在身邊,她才能安然入睡。
顧崢輕輕地拍了拍自家娘子的後背,剛剛吐露自己的難言之隱,得到莫小荷的體諒,他腦海中繃著弦鬆散了,那抹浮躁去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莫小荷聽見了女子和小娃的哭喊聲,和著雨聲,交織在一起,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可仔細一聽,又覺得在近處,她以為自己做噩夢,下意識用手抓著顧崢的衣襬,定了定神,這才發覺不是幻聽。
“啊,救命啊,殺人啦!”
一聲尖銳的叫喊聲,劃破夜空,最後一個字音還沒說完,戛然而止,接著是一陣陣馬蹄子在雨水裡踩踏留下的嗒嗒的響聲,由遠及近,越發地清晰。
“顧小子,小荷,你們醒了嗎?”
屋門外,張大娘披著一件衣服,她的聲音不大,顫抖著,“門外好像有動靜了!”
自從大年三十,家裡被賊人闖入以後,張伯和張大娘老兩口更淺眠,有點風吹草動,就被驚醒,他們很怕那群人會再次找上門,那群拿著砍刀的凶神惡煞,一看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剛剛,張大娘分明聽見有人在喊救命,喊到一半,突然沒了聲息,也不知道是被風雨聲掩蓋,還是發生了不好的事,她根本不敢胡思亂想。
“張大娘,你和張伯先穿好衣裳,多穿幾件。”
顧崢面色陰沉,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處,夜裡安靜,聲音傳得遠,但是張大娘能聽見響動,可見那群人就在附近幾條街之外,奔著這個方向而來。
“別點油燈,注意多穿點保暖。”
突發狀況,來不及多說,顧崢言簡意賅,好在張大娘也不是個多話的人,沒追問個所以然,匆匆忙忙回到屋裡收拾東西。言談間,莫小荷已經穿戴整齊,外面披上一層保暖的兔子皮披風,她搓搓手,喝一口熱茶,緊張道,“夫君,咱們會不會有危險?”
看情形,和蘭姨娘請的那夥人無關,那群人早已深埋在地下,也不是衝著她來的,這次遭殃的是無辜的百姓,對方騎馬,應當是裝備精良,除去山匪,那還有一個可能性……莫小荷不願意想下去。
“不會。”
顧崢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