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萻扭頭看鶴童,希望他別出去玩,好好在這裡待著。
鶴童是個很聽話的好孩子,雖然發現遲萻的表情不對,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大人,大人讓他出去玩,他就很聽話地去外面玩了。
遲萻見鶴童沒法幫她,只好決定自救一下。
可惜沒等她自救,那隻年獸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脫光光,再一次坦蛋蛋地站在她面前,接著伸爪子將她剝光,丟到水裡,拿香葉揉碎,洗去她身上沾到的味道,將她洗得香噴噴的,沒有其他味道才罷手。
接著他就坐在那兒,讓遲萻伺候他洗澡。
這幾個月來,遲萻已經很習慣這種相處模式,加上這人的本體是隻年獸嘛,就當照顧一隻動物,所以她也很坦然。
可是這次,她卻有點不習慣,因為這男人不像以往那樣,洗澡就只是單純地洗澡,不會做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彷彿這只是天經地意之事。現在,他的一雙眼睛總在她身上瞄來瞄去,那赤裸裸的視線,讓她面板都顫起雞皮疙瘩,恨不得直接跑。
更讓她驚悚的是,他的眼睛開始變成豎瞳,好像興奮起來了。
隨著他的興奮,遲萻也感覺到他身下那蟄伏的怪獸有抬頭的趨勢,毫不在意地在她的視線下展現自己的雄偉。
遲萻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洗完澡後,遲萻趕緊將衣服穿得嚴嚴實實的。
男人慢吞吞地披上赤色的長袍,腿間那東西仍是翹著,頂起一個帳蓬。他赤著腳站在那裡,眼睛依然往她身上瞄去,好像她現在是一道非常美味的食物。
“回房。”他說,聲音變得低啞。
遲萻:“……”不回行不行?
當然不行。
現在時間還早,還未到傍晚,夕陽柔和的光暈淺淺地從山谷走過,一陣柔和的暖風吹來,掀起白紗如浪,整個房間顯得如夢似幻。
男人臥趴在白色的獸皮床上,將她攏到懷裡,將臉埋在她脖頸處蹭著,冰涼的犄角時不時地碰觸到她的肌膚,摩擦間帶來一種異樣的情愫。
遲萻有一種他正在聞味道,等會兒就會將她吃了的驚悚感。
事實上,他確實在舔了。
殷紅的舌,輕輕地刷過她脖子側柔嫩敏感的肌膚,讓她身體微顫,縮在他懷裡猛地打哆嗦,像只無處可逃的小動物,脆弱的脖子被一隻兇獸盯著,隨時可能被那隻兇獸噬咬一口。
這讓她想起白天時見到的那些被他輕易殺掉的妖怪。
當然,他並不會殺她,可……接下來的事情,也很那啥啊。
遲萻非常糾結,她知道這是司昂,經歷兩個世界後,她對司昂的感情比自己想的要深,特別是上個世界自己死後,司昂難過的樣子,讓她挺心疼的。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世界司昂直接變成一隻年獸,這不是人獸麼?太重口味了吧?
感覺到他已經在撕她的衣服,遲萻仍是想拯救一下,扒著他有力的手,努力轉移話題,“大人,剛才回來時遇到的那人是誰?”
“他是猙。”
果然不是人類。
遲萻回想猙的生活環境,好奇地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的舌尖舔著她的唇角,漫不經心地道:“章莪山寸草不生,環境惡劣,他沒吃的,就喜歡越界跑到這邊來養怪獸。”
所以,今天那群像草泥馬一樣狂奔而來的怪獸,其實是那隻猙養來當儲備糧的?
遲萻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接著她又問:“章莪山在哪裡?距離這裡遠麼?”
“……不算遠。”
對於他們這些非人類來說,確實不遠,不過對於人類來說,卻遠如天涯海角。
“聽說章莪山止有很多怪獸出沒,是不是很危險?”
“對……”
他視線已經落到她胸前的起伏,手指輕輕地在上面一顆小巧的櫻桃上按了下,尖利的指甲縮起來,小心地避免劃破她的面板。
他養了這個人類後,才知道人類的肌膚有多脆弱,花了幾個月,他終於學會控制自己,沒有再做出不小心劃傷她的事情。
指尖下的人類的肌膚很溫暖,柔嫩而脆弱,讓他不敢太用力地按下去。
不僅是這肌膚,連這個人,都是小小的,縮在他懷裡,讓他能完全籠罩在身下,讓自己的氣息包圍她。
他俯首親吻她的胸口,將自己的味道留在她身上。
他的嗅覺非常靈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