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聽吟風的聲音道:“少爺哄不睡,每夜都是喝了奶再睡的,爺讓奶奶喂一下,少爺就睡了。”
常遠無奈只能接了神采奕奕的娃兒進來,我睡眼惺忪的爬起來要給娃兒餵奶,哪有絲毫鼓鼓的感覺。坐起來氣極了給了他一記鐵砂掌,倒了熱水,用毛巾捂了捂胸。才接過孩子,反正不管有沒有,也許他只是過過癮罷了。
小子果然到了時辰想要吃了睡覺了,一口含上,我倒吸一口冷氣,好疼。不禁白了常遠一眼,他還一臉迷茫地看著我,我對他說道:“我皮都被咬破了!”他一邊瞧著孩子在那裡吃,一邊翻開我另外一邊的衣襟,之間那裡確實通紅。
蘊哥兒吃不出東西,索性就張開嘴大哭起來,這可怎麼哄?
睡不成了,我索性將孩子給了他去,自己繼續坐起來盤算我的本金,對他說:“你去海陵當知縣這個訊息可靠嗎?”
“□□成。”
“那就讓寄槐給我回京一趟,把家裡的紅薯和土豆都給拿過來,等開春就該埋沙裡催芽了,我們放海陵育種。”我盤算著,在跟他算一下最近寄槐收購糧食的情況。京裡的產業已經抵押給了通源錢莊,又換出來四萬兩的銀子。
孩子哭累了也就消停了,他倒是被我一說起了興致,開始跟我盤算起如何在海陵進行職業教育,如何減少鹽工的工作量,如何……
第82章
“這位大娘; 您不能進去,會打擾到我們客人的。”
“我找自己家的侄女兒,不打擾你的客人,你說張燕住哪裡?”
“哪個張燕?咱們不會記女客的名諱。”
“那個姓……; 姓什麼?”
“姓常!”
“對; 姓常。”
“先讓小的去問問客人,願不願意見你們!”
“怎麼可能不肯見?我們是她的親人!”
我在客房的小院裡; 喂蘊兒吃米糊; 他邊吃邊吐泡泡; 搞得我心頭的火都要冒起了; 只能勸慰自己。這是我生的,這是我生的!我將米糊放嘴上輕輕地吹著; 聽見外面最後一句話; 我忍不住; 噗呲一聲笑出了聲。要命的,我最門前就是一口麵糊,被我吹了出去; 噴了蘊兒一臉。
“快!快!拿塊手巾來!”我轉頭問,我連忙放下手裡的碗,伸手去阻止蘊兒揮動小手去摸臉,這是要糊啊!
吟風拿了手巾過來; 幫蘊兒擦臉; 擦完手之後對我說:“奶奶,您放這兒吧?我來喂蘊兒!”那話語裡不經意的嫌棄; 讓我很是受傷。
“夫人,外面有一男兩女來找常夫人!”剛好小二過來跟我說這個,化解了我的尷尬。我對吟風道:“那你喂他,我去看看是誰來了。”即便我已經明白是二伯夫妻,內心還覺得他倆也忒慢了些。
“讓他們進來吧!”我對小二說道,順便進去洗了洗手。
姑蘇這座城有濃濃的書卷之氣,是江南秀雅的代表,這個客棧與這座城一個風格,天字號房是個獨立的小院,帶有廳堂。我此刻坐在廳堂裡,那對夫妻帶著的應該是他們的一個兒媳走了進來,我二伯母一見我就諂媚地笑著,一臉她完全不知情地道:“燕兒,你這回來了也不來瞧瞧你二伯和二伯母。”
好演技啊!不過我寒著臉,慢條斯理對張老二說:“那一日,我記得說得清清楚楚,我與你們一家子斷絕關係,永不來往。不知道你今日怎麼帶著你夫人過來是為了何事?”
“燕兒,話不能這麼說,那天你是氣話,氣話怎麼能當真呢?”張老二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地厚:“你到底是我們的親侄女,是我弟弟唯一的女兒。怎麼能說不來往就不來往?”
“是啊,這樣的話,以後咱們百年之後,怎麼去見你奶?怎麼去見你爹?你這孩子真是的,別生氣了,跟自己嫡嫡親親伯伯生分這是做什麼?”
聽她這一席話,我笑出了聲來,不知道哪一位,從我在襁褓起就罵是沒人要的野種,養著浪費糧食,沒有任何血緣張家養了她幹嘛?張家的一分錢都不能便宜這個外人。“親”這個字,她可從來沒有用在我身上,所以我說:“張二夫人說這話,我可不敢當。當初我爹沒有拿張家一間房,一畝地。而我跟兩位連血脈都不一樣,談親不親就不妥當了。”
“可你跟老大家的不也沒有血緣,為什麼你就認他們?”
這個神邏輯也是沒誰了,不過我也是見怪不怪,反正橫豎都是他們的歪理。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做?”
“沒什麼,就是來跟你聊聊天,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