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選單的時候,常遠看著上面具是雞鴨魚肉,還問我既然是宴客是不是粗笨了些?我當時拍板說道:“我家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這些東西剛剛好,吃不完,還能讓他們帶些回去,量要足就行了。”所以特地囑咐三叔,多買些,碗裡全部堆起來才能凸顯我的土豪氣質。
席面吃到一半,我讓人抬出了兩擔子布料。每家兩大塊布料,一半適合做男子衣服的顏色,一半適合做女人衣服的顏色,足夠每家能做上四身冬日的襖子。
男人的布料簡單,女人的布料,這個時代沒什麼特別鮮亮的顏色,卻多少有花色,所以拿到布料的紛紛在看花色,不滿意的還跟別人來換,一時間熱鬧如菜市場。
我和常遠對視了一眼,頗有些無奈,不過這已經算是結尾的小花絮。我走到正在討論布料花色十分起勁的大伯母一桌,跟她說道:“大伯母,你等下晚些走,我京城給您帶了點東西,等下帶走。”
當然我可以在明後天,去拜訪她家再給她,但是那樣有誰知道?這個時候,還有晚上一席,下午給出去的東西,晚上就能傳遍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兩塊布對於二伯家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如果還有其他,還是挺值錢的東西,那麼就不一樣了。民不患貧而患不均,更何況是心眼特別特別小的二伯母。
我和大伯母坐在一起,跟她聊著家常,從早上準備好的盒子裡面拿出了幾件首飾,兩對赤金的耳環,另外兩個純銀的長命鎖,另外幾件鎏金的新巧首飾。
看著這些東西,大伯母抬頭看我說:“燕兒,這是?”
“伯孃,這是給您和嫂子堂姐帶的禮物,您拿著。”
我原以為她會推拒一番,不過我看她高高興興的接了下來,跟我真真切切地道謝,還說我比我爹明白事理,不死磕著一個人,那個明祁確實什麼好的,如今這位姑爺一看就是對我好,嫁的十分值得。這個不好比的啊!我爹對柳氏那時真愛,我對明祁除了相處的那點子情誼,離山盟海誓那有著一個筋斗雲的距離。我也不與他辯駁,只是問一些她這些年可好的家常,等她走出去的時候臉興奮地紅彤彤。
我可是清楚地記得我奶奶走的時候,大伯母和二伯母為了奶奶耳朵上一副細小的耳環,兩人不顧喪葬現場,吵得不可開交的情景,互相指責是對方拿了,大伯和二伯為此也加入戰局,最後到底誰拿了,還是一筆糊塗賬,所以這些首飾,足夠讓二伯母眼紅到發狂。
幾天地忙活告了一個段落,柱子母子家裡的房子已經坍塌,我讓他們就住這裡,以後這兩間房子就是他們的了,另外給了些銀子,讓他們母子將原來他們自己的老房子重新修建起來,否則時間一長就可能被人佔了,還給了二十兩紋銀給柱子娘,讓她去將欠下的債務給還了,這才算是真正安頓好了他們母子。
我還準備了一份厚禮給三嬸子,三嬸子卻是怎麼也不肯接,我是藉著以後讓她多照顧柱子母子的旗號,她才勉強收下。
等我靜下心來細細地算了算,看上去每樣的花銷不多,但是七七八八也耗費了將近千兩的紋銀。回一趟孃家看來不容易啊!
海陵縣知縣真是個神助攻,他這人實在小氣,從常遠接到京裡的來信看,海陵縣的這位大人去吏部結結實實地告了常遠一狀。說他信口開河,批駁地方官員,這一席話剛好被人拿來作為攻擊太子的筏子。太子又接到了常遠去的信件,常遠又腦子不拐彎地,提那麼多問題,但是半個沒解決。所以一如常遠所判斷的,太子放棄了他。直接在朝上說讓常遠去海陵縣任知縣。
一個五品官,去一個不尷不尬的小地方做個縣官,這是被貶啊!不過某個被貶的人此刻跟娃兒兩個逗得十分開心,還說明日要去爬個小土坡。一說起爬土坡這貨就來勁了,過來將手伸進正在琢磨手頭還有多少資金,該怎麼分配的我的胸口。一臉盪漾地說道:“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你我多久沒有爬山了?”
我讓他在孩子面前注意點形象,別帶壞孩子。他直接走出客房,將孩子交給吟風,然後一臉嘿嘿奸笑地將門關上,上了門栓。
手從後背伸到前面抽開我的衣襟,冬日一副層層疊疊,他倒是如剝粽子一般,一層一層地剝去。我拍了拍他的手道:“這裡有不是咱們家,房間裡冷的要命,你這是做什麼?”
“那去床上!”說完也不管我算到一半還沒理完的思路,直接將我脫剩下了單衣單褲,塞進了被子裡。運動之前熱身都不記得了,猴急地不行,用被翻紅浪這個詞當時準確的形容。個把時辰之後,我懶得睜眼,卻被吟風的聲音給吵醒了。踢他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