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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碑文上林門張氏。

新政被推翻,一切回到從前,沒有了之前強有力的財稅收入,大周根本經不起絲毫的風雨,其實旱災,水災年年有,那一年並沒有顯得特別,空了的糧倉把等著賑濟的災民變成了保命。大周也沒有了能鎮壓動盪的將領。比這一世更糟糕的是,北方鐵蹄趁著大周內亂南下。

他作為降臣,成了遊牧民族的一個漢臣,看著降將像瘋狗似的在最前面揮舞著屠刀對著自己的同胞,中原大地滿目瘡痍,他慶幸自己識時務,也看到了那些所謂的有氣節的文人,一個個丟了腦袋,他不是照樣高官厚祿?

輔佐了兩代君王,到了鬚髮皆白的年紀,他想要乞骸骨,榮歸故地,死後與她同埋。卻沒想到,新皇登基,他落得鋃鐺入獄,查抄了滿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生不能同衿,死也未能同墓。在他那一生的最後的日子裡他想,如果能重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重新開始,活成她希望的樣子,是不是就能和她在一起。

此刻才恍然,這一輩子已經算是重來,他還是按照老樣子,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要魚和熊掌兼得,又回到了原來的路,在自己心中原來權勢還是那樣重要,歸根結底,這條路是自己必然要走的。

城樓上常遠淡然而立,他的耳邊鬼差催他上路,再轉頭,黃氏牽著孩子與他親孃嚎啕大哭,兩世交錯,他也無法分辨哪些是錯,哪些是對!

第144章

早上常遠起床; 我打著哈欠,洗了臉; 揉了揉眼睛。常遠已經坐下; 我拿了梳子給他梳頭,看他一臉嚴肅,我打趣道:“誰欠了你五百兩沒還?”

“前世裡; 我行刑前的一天; 你去牢裡看我,你拿出梳子替我梳了梳頭; 颳了刮面。”他抓住了我的手,如今這鏡子纖毫畢現,我看他眼中有些水汽,抬起他的頭親了他的唇道:“如今我能給你梳一輩子的頭。高不高興?”

他點點頭; 說:“今日是明祁行刑的日子!”他說道; 原來是為了這個的緣故。我拿起桌上的玉簪,插進他的髮髻中道:“我知道!”

“你不再去看看他?”這話出來,讓我聽出了別樣的意味,我揪住他的耳朵讓他轉過頭道:“常遠,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去看看也正常,不去看也沒啥!老蘇和老周進京; 我跟他們約好了中飯。”

這時才算換了話題,我梳妝完畢; 他幫我挑了一隻玉鐲帶上,早餐的時候; 有了幾個小人兒,匆匆喂他們吃完東西。把三個孩子交給他,讓他帶去學堂裡。

叫老蘇和老周過來,是想要商量整個金融體系的建立,如今錢莊已經遍佈,但是整個銀行的邏輯卻是還處於摸索階段。

我原來是叫他們把自己最為得力的錢莊掌櫃集中到京裡來,和戶部的人一起,探討未來整個金融領域的方案。

說是吃中飯,最後在戶部隨便吃了兩口便飯,下午繼續,直到晚上,才去酒樓擺宴。帶著人走入酒樓,依稀聽見有人在討論,說今天的槍決。

“您是沒看見,如今已經不是魁梧的劊子手,拿著大刀砍頭了,而是直接用□□,拿東西……”我上樓的時候聽見這些話,心內一窒,不禁一聲嘆息。

在吃飯的時候,難免聊起今天槍決這個事情,我提了一下道:“陛下的意思,行賄受賄以後用重罪!咱們都是跟錢沾邊的,以後這方面自己心裡明白,別撞在槍口上。”

“跟陛下和娘娘一起這麼多年,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咱們還是明白的。”老周率先表明態度,我點點頭說:“這話是你說的。”

“要真有那麼一天,就等著挨槍子兒!”老蘇說道:“這些話咱們倆今天就放這裡了。只是之前我們做過的那些事情,能不能不予追究?”

“到此為止了,以前的今日之後就翻篇了。”我讓他們放心,但是又說道:“如果犯事兒了,以前的就是數罪併罰。”

我們在一起隨意聊著事情,老周如今也會說幾句西洋話,我笑他十分的時髦,這個時候隔壁傳來聲音,很是鬧騰,我讓寄杉出去看看。

寄杉匆匆進來低下頭對我說道:“隔壁有人叫了拂柳姑娘前來唱曲,不知什麼緣故,惹惱了客人。她被磕傷了額角!那人還不依不饒,正打罵她。”

拂柳,我想起來了,之前京城的花魁,紅得發紫。她就是個當紅的明星,那個時候好歹也該為自己攢下一筆積蓄吧?。

“救命!”一個女子連滾帶爬地衝進了我們這裡,正是拂柳,我剛剛還在想是不是要管這趟子閒事兒,只是今日我在宴客,實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