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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孫有鳳連連點頭,連郝大通也對他這回的周到沒話說。

妙賢微笑,想的卻是,今晚家裡住滿了人啊,她無處可去,只能重新跟他共處一室了。

三夢果然在二樓主臥的浴室洗澡,花灑開到了最大,瓢潑大雨似的從頭淋下來,她就站在水幕裡,一遍又一遍地捋頭髮,還是理不順腦海裡的紛亂。

她從來沒有這麼矛盾糾結過,甚至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她一趟趟往王老師的心理諮詢辦公室跑,其實也就是為了有個人可以聽她講這樣離奇的猜測和故事,再這麼下去,妙賢沒去治病,她倒真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還沒洗完?小心著涼。”

她又被來自身後的懷抱籠住,絲毫不覺得意外。她故意沒有鎖門,也知道鎖不住他,他一定會進來,像現在這樣,不僅抱她,還吻她。

她手肘後擊,沒有留力,他適當地退開了;她再要摔他,他紋絲不動。

陳一過去也不是軟腳蝦,這點她是清楚的,只不過沒想到有一天她要這麼來對付他。很好,練過是吧?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火力全開,她郝三夢還沒怕過誰。

她伸腿狠狠攻他下盤,誰知腳下打滑出溜了,仰面就往地上倒,還是他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摁在了浴室牆上。

她明天就扔了腳上這雙硬塑膠拖鞋!實在太滑了啊!

妙賢笑著說:“火氣這麼大?如意果然沒猜錯,你是真的生氣了。”

花灑還開著,水流嘩嘩的,她□□,他卻連衣服都沒脫,只是也被衝得溼透了,寬大的海青貼在身體上,寬肩窄臀,她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被水打得眼睛都睜不開,兩個溼漉漉的人這樣對峙著,簡直就像在歷劫一樣。

“你想怎麼樣?”她問。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他湊到她唇邊,“打斷你跟其他男人的約會,就這麼不高興?”

什麼其他男人,什麼約會!你一個吃齋唸佛的大和尚到底懂不懂什麼是約會?反正不管是做陳一還是妙賢的時候,他都沒跟她約會過!

她今晚為什麼生氣,是因為約會的事嗎?是因為他騙她說孩子生病呀,混蛋!

她咬牙切齒地抿緊嘴巴不吭聲,妙賢又伸手指揉她嘴唇,被她一口咬住,毫不留情地咬出血來。

他哼都沒哼一聲,就像那手指不是他的,任由她狠咬。

最後還是三夢先妥協了,她嚐到嘴裡的血腥味,再看到他手指上的牙印,血肉模糊的,竟然心疼了。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陳一啊,他只是生病了,他的血肉、他這張臉,明明就還是她愛的那個人。

“解氣了?”他舔著自己被她咬傷的手指,“沒用的,你以為見了血,就能見到他了?”

說出來了!三夢忽然意識到,他口中那個“他”指的是正常時的那個妙賢!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提到他不同的人格,這個分裂出來的妙賢果然什麼都知道。

“在你面前見血,出來的人是我,不是他。要重新變回他,要靠其他的方式,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三夢嚥了咽口水,心跳劇烈得胸腔都像要炸開。她當然想知道,她猜來猜去,沒有一樣是能確定的,連他這個妖僧是怎麼來的,都還要靠他主動說出來。

原來是見血,還是在她面前見血。

她別開臉,竟然說不出一個不字。

他趁機舔她耳朵:“求我,我就告訴你。”

三夢一把揪住他溼透的衣襟,紅著眼睛說:“你把他還給我!”

陳一,你醒一醒。

“你還是不懂啊,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手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撫下去,手指猝不及防地深入她的身體,貼在她耳邊說,“你看你多敏感,你還是喜歡我的。”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三夢的身體倏地縮緊,因為痛楚和說不上來的感覺而顫慄。

他手指靈活而修長,緩緩的來回抽拉,她的呼吸就隨之起伏。

他喜歡她被他操控的這種感覺,真正的百鍊鋼化繞指柔。

她突然按住他的手:“你真的可以告訴我?”

“你說換‘他’回來?”他仍舊笑著,“當然,只要你想。”

三夢深深呼吸,也深深看他,然後放開他的手,向他敞開身體。

他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但也毫不客氣地闖入她的身體,將她抵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