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躡手躡腳開門上樓,往床上一倒,才真的感覺到累,可閉上眼卻又睡不著。她顧不上再洗澡,又怕自己身上沾了血腥味,不敢去跟如意睡,只好回到客房將就一夜。
明天開始,還是搬到隊裡的宿舍去吧……
朦朦朧朧間,又感覺到身後有人貼上來。今晚她開過槍,比平時還要警醒,然而她卻一點也不想動。
她知道身後人是誰。
妙賢長手長腳纏住她的四肢,確定她動彈不了了,才貼著她的耳朵說:“睡了?”
不止是呼吸的熱氣氤氳著,他的舌尖更是肆無忌憚地舔過她的耳廓,落在耳垂上,輕柔慢捻的,像是在跟她說話,又似乎根本沒在意說了些什麼。
本來就躁得很,這下更睡不著了。
他似乎感覺到她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適時地在她耳邊問:“要不要做?”
畢竟今晚早些時候,就在這裡,她還貓著腰爬過來,主動解了釦子撩撥他來著,他都記著呢。
而且她剛開過槍,腎上腺激素飆升,心臟在身體裡鼓譟著,他貼在她背上,能感覺得到。
三夢閉了閉眼,下一秒已經掙脫他轉過身來,大力拉扯他的衣服。
他睡覺也只穿一件寬大的深褐色僧袍,鬆鬆垮垮地遮掩著他勻亭的男人身段,一扯就露出鎖骨和胸膛,簡直犯規。
他任她用力發洩,聽到領口崩裂的聲響也不在意,等衣服從腰上被剝下去,才猛地捉住她手腕:“該我了。”
沒想到他那麼大力氣,並不粗魯,卻輕易就反客為主,將她摁倒在床鋪,兩個人都陷進柔軟的被褥裡。
大概是汲取了上回的經驗,他不管動作幅度多麼大,都讓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臉。
兩人的身體也都不是書裡形容的傅粉施朱那種白皙,不約而同帶著太陽的顏色,與被褥的純白形成鮮明對比。
那樣大開大合地起伏著,她忍不住要叫出來,他也不封住她的嘴,似乎樂見其成,甚至還用手指去勾她舌頭:“叫吧,沒關係。”
大家都睡了,沒人聽得見。
她拼命忍著,忍出了一身的汗,頭髮也粘在額頭上,連眼睛都是溼漉漉的。
他的呼吸和聲音始終在她耳邊,跟隨身體碰撞的韻律,她聽到他念:一切眾生性清淨,從本無生無可滅。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無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