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紅腫!曹少夫人目瞪口呆看著自己丈夫,再看自己公公。公公和她說話不多,守著公公和媳婦的避嫌,曹少夫人並不怕他,可今天她怕了。
曹大人喝了一碗茶順過來氣,蕭護才緩緩道:“伯父,非是我夫妻一定要來,兩家子和氣,不能就此而生嫌隙。不想引起來這麼鬧騰,”他不高不低的說了一句:“要是放在我身上,她哪裡敢!”
瞪了慧娘一眼,慧娘自慚得不行,一巴掌引出來多少事。
曹大人勸蕭護:“你不必自責,論官職,是你大。論輩分,你是侄子!既有不和氣的事,就應該來說開。這裡鬧,全是文弟不好!”對氣得要發暈的曹太太道:“以後再有不好,你只打文弟!我不是隻一個兒子,打死了還有!再者,老二就要娶親事,你且忍忍,就有一個幫你的人進門。”
曹少夫人聽得呆了,曹大人沒有一句說她不好,卻是句句說她不好。她嗚咽一聲雙手掩面跪下:“父親您也要為我作主,大爺他外面有了人,家裡全知道,怎麼就瞞著我,我有什麼不好,你們這麼對我?”
曹大人問曹太太:“你知道的?”曹太太當然道:“我不知道。”曹大人問曹文弟:“錢哪裡來的?”曹文弟回道:“外面借的。”曹大人嚴厲地道:“那人可賢良?”曹文弟忙道:“好人家裡姑娘,家住在城裡,孃家是個做小生意的,全家裡沒有尖酸的人。”曹大人目視曹太太:“既如此,太太見見,要好,接進來吧。收拾一間房子給她,擺桌子酒,正經的開臉吧。”
曹少夫人哭倒在地。
她的悲痛欲絕,深深印在慧娘腦海中。
回去路上,慧娘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思起伏不定,只覺得心中多少事,恨不能好好問問蕭護,又頹然咬住嘴唇。
罵得他那麼難聽。
蕭護不知怎麼想的,把車在大門外停下,自己先下去,不管慧娘往裡走。大門進進出出都有人,見少帥後面跟著一個年青婦人進來,就不認識的人聽到大門上人喊少夫人,也知趣行了一個禮。
看起來很光彩。
可慧娘沒心思看,她依禮避在丈夫身後,無意中觸碰到他寬厚的背,這背肩寬腰蜂,一條碧玉帶系得腰線如流水般,肩頭卻似水中大石,能擋風遮雨,而回憶往事,他也一直在遮雨擋風。
慧娘頭一垂,心中不知什麼滋味,大門內的路慧娘並不熟悉,這與她角門裡進來的關係不大,是她很少出門。
平時就有進出的事,因大門上大多是來求事情的人,為避開,一般從角門裡出來。跟後面,見他走到看得到二門時停下步子,轉個方向要走。
慧娘更咬嘴唇,他是帶自己走這一段路。
“哎,”慧娘急急要留住他說幾句話,可一張口卻出來這麼一聲,小小的。那哎繼續走不回頭。慧娘更沒了精神,回房中榻上坐著,哭,沒意思;不哭,心裡堵得更難過。拿起蕭護的冬衣扎幾針,又丟下全無心緒。如柳勸她:“睡一會兒?”
慧娘茫然睡下,大瞪著兩隻眼對帳頂,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也不能想,一想就是自己罵蕭護的那幾句,再者今天曹少夫人其實悲慘。慧娘並不同情她,可是同情她接下來在曹家的日子。她想到母親的話,再狠的姑娘,嫁到一個正規的婆家,也狠不起來。
除非婆家烏煙瘴氣,混水一片。
漸漸睡著,醒來天色已黑,燈燭都掌上。慧娘有氣無力的起床,不知道蕭護今天晚上回來會如何?眉眼兒全低垂著出來,見榻上坐著蕭護。他手執一卷書,正看得聚精會神。慧娘硬著頭皮過去的,離他遠遠的,離房門很近:“少帥用過晚飯了?”
蕭護隨意嗯一聲,不理她。
慧娘尷尬得不行,自己低頭再尋話,偏偏一句也找不出來。問他什麼?不睡?天還早?而且上午才罵過他沒臉沒皮。要問他看什麼書,那書名不是在上面。
丫頭們進來解開這冷場:“少夫人的晚飯可以傳了嗎?”慧娘就傳晚飯吃晚飯,悶悶不樂吃完,覺得這樣子僵局總得解開,讓丫頭們全出去,鼓起勇氣:“少帥,”
“嗯,”蕭護淡而又淡。
“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使性子。”慧娘誠懇認錯。蕭護總算抬起眼睛,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但是也不喜歡:“使性子?你那叫河東獅吼。”慧娘嘴角抽了抽,這離得還遠吧。
不過有了輕鬆的話題,故意俏皮的笑笑:“在您手底下,怎麼敢?”
蕭護眼睛又看到書上面去了。
話說開了頭,慧娘不再氣餒,一個人支肘喃喃:“我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