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多話,因為不熟。常氏多幾句話,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只笑聽著。
若荷和秀蘭在收拾晚上的飯菜,離得遠些。常氏也能問候到:“這兩個嫂嫂好個相貌,全是媽媽媳婦?”
陳媽媽笑:“一個是我媳婦,一個是我們馮媽媽媳婦。”若荷和秀蘭笑個不停。常氏故意嘖嘴:“怪道生得體面,媽媽手裡調理出來的人,一看就不一般。”又裝無意往正房看一眼:“看你們家嫂嫂多,是什麼人?”
馮媽媽回她:“是我們爺的妾。”秀蘭險些把手中菜丟落,心思一閃,也就明白過來。若荷還瞪著眼睛,險些要問,秀蘭見她微啟朱唇,故意把手中菜甩幾下,若荷就躲:“落我一臉。”這就混過去沒有問。
她們走以後,若荷才抱怨馮媽媽:“怎麼說奶奶們是少帥的妾?”馮媽媽這才點醒她:“遇到人小心。”
“啊?”若荷睜大眼睛,吃吃有幾分明白,飛紅面龐,心中不自在,含羞道:“遇到一個人,就是奸細不成?”
馮媽媽笑著道:“不一定是,也不一定不是。”秀蘭道:“姚家的人來過幾個,哪有一個敢問這麼多?她有不明白的,難道不會在姚家裡問?我們家媳婦多,與她何干!”若荷更紅透面龐,還要說一句,聽門響,蕭北迴來,往正房裡去。
忙央告她們:“這話別對蕭北說。”不然又要聽他的話。
陳媽媽瞭然地笑罵:“你這小蹄子,以前還敢罵他,現在你也下來了。”若荷對羞赧一笑,算是承認。
她越來越喜歡蕭北,就一里一里的讓下來。
到晚上為這事心裡還不舒服,睡下來一直不安穩。蕭北大多回房得晚,他回來得越晚,說明少帥越要用他,若荷倒是高興的。今天翻來覆去,直到蕭北迴來關門,才想到自己睡不著,幽幽地嘆聲氣,蕭北聽到進來笑:“你今天倒奇怪?反正你不是等我。”
“你說不要等,”若荷還他話。蕭北解衣服笑:“你等我?可以不用睡。”見外面熱水俱在,匆匆洗了幾把到床上來,才把若荷抱在懷裡,聽她輕聲哭泣起來。蕭北愣住,只能亂猜:“少夫人罵你?”
“不是,”
“那你做錯事少帥罵你?”蕭北沒好氣:“你怎麼又笨了!”再把如柳也罵上:“她遠在江南,還能把笨勁兒過給你。”
罵得若荷不哭了,手中帕子往蕭北面上一丟,溜圓眼:“你才笨!”又聳眉垂眼:“好吧,是我笨。”
蕭北把帕子打飛,對於悶著不習慣:“什麼事你說!”
若荷噘著嘴,這是少夫人慣常用的姿勢,若荷也會了。
蕭北看著面熟,再一想恍然大悟,十三少還是十三少的時候,經常這麼著。十三少一噘嘴,小廝們先看少帥什麼表情?要是好,就算了。要是少帥也跟著不高興,就得想法子上去勸勸。
因此養成習慣,對著小噘嘴,先腦子飛快得動,怎麼了?
蕭北見到小噘嘴就息事寧人的習慣,從那時候養成。他微笑:“你做了什麼笨蛋事情,我能為你求的,為你求一求。”
“你肯嗎?”若荷大喜。若荷生得水靈靈,這一喜悅好似亮了什麼。蕭北動了情,邊解她衣服邊道:“你我不分家,有事你別瞞著我。”
若荷湊到他耳邊把事情說了,此時衣服盡去,雪白的身子被蕭北抱住,蕭北的心全在夫妻上,聽若荷羞答答問:“秀蘭嫂嫂會不會笑我笨?”還有媽媽們。蕭北心不在蔫:“嗯。”
……
一時事畢,蕭北只想睡覺,若荷還掛著那事,推他回話,蕭北含糊道:“你是挺笨的。”若荷惱了:“我笨你不教我?”蕭北閉眸:“不用教,還有別人在,你一個人笨出不了事。”若荷氣得才纏綿的情意全飛走時,蕭北翻個身子對著她,嘴角有笑意:“一個奸細算什麼大事!我身邊天天轉的就是奸細。”
今天進宮真是奇怪,以前是人人躲,都怕郡主,今天卻有幾個人主動上前來問話,看著熱心,心裡怎麼想還不知道。
若荷長長出一口氣,又擔心:“你天天遇到奸細?”蕭北呼呼入睡。他雖睡著,雙眉飛挺入發角,若荷看也看不夠的看了半天,自己小聲道:“你呀,就會笑話人。”
床前燭臺忘換蠟燭,“噗”地滅了。窗紙上黑沉沉浸入房中,有些寒冷。若荷往蕭北身側湊湊,想到白天的老婦人,又氣她帶累自己成了笨人。
怎麼給她也來一下子呢?
老婦人隔上三天又過來,她前腳走開,若荷推說買東西,跟她後面出了門。她手中拿著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