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好歹是我以後的依靠。”
她忽然明理,蕭護面色一緩,正要勸。聽老孫氏道:“我為他挑了又挑,把我孃家最好的姑娘給了他。”
蕭護點頭,母親看過就讓人出來告訴自己:“生得容貌端正,眸子也正。”正色的人,自然是正心腸。
像老孫氏一輩子嫉妒鬱郁,面容就有幾分嚇人。
雖然美貌過,又如何?
老孫氏湧出淚水:“自從說定親事,侯爺鬧的笑話大帥也應該聽說,他心裡今天是一定不想洞房的。可大帥,您寵愛正妻,京中人人知道。這妻與妾,到底是要分開的。”
蕭護再點頭,他已經沒有插話勸的心,認為自己應該耐心聽完。老孫氏抹抹淚水:“侯爺酒量我是知道的,就醉了不願意做的事也能把持,再來,他只怕還不進洞房,或者當我們面進去了,再跳窗戶出來。”
蕭護微微一樂,想到洞房花燭夜,新人跳窗出,這要是笑話才成。
“因此我來求大帥幫忙,我侄女兒一表人才,人也賢惠,不似我當年,只求給她一個孩子,今天晚上讓他們圓房吧。”老孫氏幾乎是卑躬屈膝。
她前面的“知道侯爺是對親事不情願的”,又才說過“新人賢惠,不似我當年”,蕭護想想她的話是正理兒,就微笑道:“正妻理當尊敬。老夫人,只是你也說過,平江侯就是酒醉,不情願的事不願意做也能把持,我能怎麼幫你?”
他心頭一閃,放聲笑了一聲急忙收住:“竟然是這樣!”
老孫氏不錯眼睛的看這個自己一直痛恨攪局的英俊大帥,月光斜斜照在他面上,眸子幾成琉璃色,帶著奇異而又惑人的飛揚神采,是個人見人愛的人兒。
老孫氏讓大帥“正妻理當尊敬”這話擊中,心中幾十年苦痛決堤般要洩洪而出。她壓著心頭痠痛,匆匆忙忙把話說完:“我在後面的酒中下了合歡散,請大帥成全,也請大帥不必飲用,那酒罈子外面系紅布條兒,又有倒福字的就是了。”
轉身決絕而行。
手中柺杖在泥地上是悶聲,好似老孫氏此時的心情。
正妻理當尊敬!
多少年沒有外人說過這麼中肯的話了。
還是自己痛恨的人所說。
老孫氏急急回自己房間,洗手焚香,又是一卦,見還是那樣。國必有大亂,會有中興之主!以前老孫氏每卦必痛,她一直不願意,也不肯承認的,中興之主是指蕭護大帥!
以蕭護這近一年裡在京中的所作所為,安民生,穩秩序,雖然拿官員們狠了些,京裡京外的確安定。
也重新繁華。
郡王們的封地,不與大帥相干。
“怎麼辦?怎麼辦?”老孫氏趴在地上對著卦象流淚不止,要她改變從小對皇族的信仰,改而去信另一個人,不亞於對人換皮抽筋。
蕭護此時,又讓另一個人攔住。大帥無奈:“夫人,你這毛病可以改改。”唐夫人又出來了,她陪笑:“大帥,我不候在這裡,就見不到你。”
蕭護沒好氣:“你說,什麼事!”
唐夫人就把遊夫人的話說出來:“大帥得罪了她,不然就是沒讓她滿意?”蕭護嗤之以鼻:“我知道了,”允許她再收別的銀子,大帥走開,邊走邊惱怒。
遊夫人協助長公主暗助文昌王入京,自己沒找她事情,心想殺人不少,一個女人放過去也罷。她自己找上來的!
蕭護回到酒席上,先入眼簾的就是酒桌上整整齊齊的一排子,繫有紅布條兒,又有倒福字的小酒罈。
蕭北耳下悄聲道:“大帥不要喝,奴才試過,不是毒藥,像是合歡散。”往蕭帥桌子上試的酒,蕭家的人全攔下來要試。
蕭老夫人那一桌也是這樣。
平江侯當然沒有意見,他是一心和蕭護交好的心,可別人要弄出來什麼事情,就難猜測。
蕭護回到席上,梁源吉見到他就不放:“喝!”蕭護放心喝的酒,梁侯爺當然更放心。蕭護心想壞子這小子就纏著自己不放,對那酒看一眼,大帥不會喝的。
梁源吉喝過,房中有十幾個妾,洞房裡有一個新人。大帥喝下去,回家只有一個肥肥白白很可愛,卻旁邊睡著兒子,還坐著月子的十三。
外面還有奶媽看著,幹出火也不行。
大帥就拿眼掃了一圈,見到曹文弟眼巴巴的目光。文弟心思,面上一看就知。想當國舅的人太多了,多他一個有這心思,也不多。
怕他今天晚上趁自己酒醉糾纏立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