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呢,自在吃幾杯,只有好花別忘了給我送來,我就不煩你。”
慧娘雙手摟住他脖子嘻嘻:“人家有好花,只自己先戴呢。”夫妻親一親,蕭護親手攜慧娘送出來。
院中不少官員們,見狀忙躬身。
慧娘昂著頭出去,帶著丫頭們去見妯娌們賞花。約十一公主來,十一公主裝身子不快,繼續裝相,也怕和慧娘見面,怕說得不好會得罪人,這是十一公主愛清靜,只和豆花玩去了。
……
沒幾天春雨淅淅,一個人沒命似的奔到寧江侯府上,手扶著門大喘氣兒:“侯爺在不在?”守門人看,卻是最近常來往的徐明其大人。
徐大人兵亂中少了一隻手,只用一隻手扶門,氣喘吁吁。
“在呢。”
徐大人又狂奔入內,恰好寧江侯在臺階下看春色,徐大人一路亂喊:“侯爺救命。”奔到臺階下,雙膝重重跪下。
寧江侯看不慣他這樣子,他卻又是自己和蕭護鬥法的籌碼,只輕輕嗯一聲:“幾時開審?”
“定下日子是明天,侯爺救命啊,”徐明其跪著亂磕頭:“聽說蕭護親自到場,侯爺,您明天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了。”
又一個人奔進來,王於鳳大人也到了,一樣跪在臺階下面求救命。
兩個人幾乎嚇得要哭出來,還沒有哭,是沒有哭的時間,先求寧江侯要緊。
寧江侯嫌他們煩,左右踱了幾步,找到一個好位置,對著才開的芍藥眯著眼看,離得遠,他在臺階之上,就看得意態朦朧,春色撩人。
寧江侯滿意地想,新找的花匠手藝好,這花開得早。
心情不錯,寧江侯就微笑了,撫須道:“你們不用擔心,這案子不是一天審的,三天兩天裡,我自有道理。”
寧江侯是沉住氣的,可徐王兩個人心慌意亂,只是苦苦懇求:“救命啊。”
纏得寧江侯沒有辦法,打擾得他看不好花,寧江侯無奈道:“實對你們說,就是定下來你們冤枉封大人,我也有辦法保你們的命!再說,卷宗不全,上哪裡定你們是誣告,封玉良是冤枉!”
“能保命?”徐大人仰起頭,他總算聽清楚。
王大人也抬頭:“有命在?”
兩個人眼珠子全不會動,屏氣凝神候著寧江侯下一句準話。
寧江侯是胸有成竹,呵呵笑道:“當然!蕭護小兒,太年青爾!他想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要你們的命,給封家翻案,他還嫩著呢!”
寧江侯微微地笑著。
遠處,春花爛漫,中間也有不少藤蔓叢生。花匠,正細心的一株一株地除去。
在這京都的糾葛中,誰又是這藤蔓,誰又是根深莖直的大樹呢?
------題外話------
老孫氏:天命難違
有月票鼓勵乎?
☆、第二十五章,不是東西的長公主!
春光明媚,又有了寧江侯的明確話語,斷了一隻手的徐明其和王於鳳感激而去。寧江侯在他們走以後,居然也是悠閒的。
下臺階看過花,回房中,孫珉端坐房中笑:“舅父想去會會大成長公主?”茶香縈繞,把臨安郡王圍在其中,分明不是半隱半露,吞吐如在雲露中。但臨安郡王意味深長的笑,襯上茶香,竟然有種半在雲色中的深沉感。
寧江侯再一次認真把孫珉打量,深吸一口氣,露出笑容。他還是認為只有孫珉可以當帝位,就要對他客氣得多,撫須而笑:“要去會會的。”
……
第二天春華暖風,蕭護早起又勸慧娘:“不要去,去到你淚漣漣,我心裡難受。”慧娘昨天已哭得眼睛紅腫,在夫君懷中纏了半天,一定要活剮徐明其和王於鳳。十三從來不是心腸狠毒的人,蕭護知道她是一時氣話,就沒有答應,只是勸她。
剮人這狠話也能出來,可見十三心中怨恨到什麼地步。蕭護才一早又勸:“這兩個人和死人沒分別,乖乖在家裡讓我安心。”拿窗外新起一片花籬哄十三:“你穿件嬌黃衣服,坐到綠葉子下面做針指,丫頭們伴著,弟妹們伴著,我看到不知道多開心。”
慧娘再一次在他懷裡淚汪汪,泣不成聲:“我要去。”
蕭護嘆氣,憐惜地道:“好吧。可一天審不完,你可不許鬧事情。”慧娘答應,夫妻同用早飯。既然答應慧娘去,蕭護不忍讓慧娘獨自呆房中,怕自己不在身邊,她又痛哭不止。讓她跟自己去書房,裡間坐著做針指。大帥在外間見了幾個官員,見天到了時辰,喊出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