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要麼是水蘭,要麼就是叫小螺兒的那個,反正蕭家就這兩個大些的丫頭。她低聲道:“耳房中有箱籠在,房中時常有一個人的。”
任夫人就奔耳房去了。
她要是揭開門簾,就可以看到一對小鬼坐在裡面,一人抱一個果子。蕭規半顆牙半顆牙的壞笑,蕭成一個人在說兩個人的話。蕭成,是擅長口技。
耳房裡東西不少,窗戶被箱籠遮蔽,暗而少光,僅能看到隱約的箱子在。任夫人低低罵一聲:“這可怎麼找?”
好在奸細不是頭一天當,身上有火摺子,才取出要亮,聽外面有細細腳步聲,任夫人忙躲到箱子後面,見簾子一動,有光透入,一個人步入,隨即又暗下來。
不過片刻的光,照出她發上的首飾,也是個女人。
任夫人暗罵自己大意,圍著蕭帥轉的女人不止一個,進去拜見蕭夫人的也不止一個,這賤人也看中今天是個好機會。
來的這賤人,卻沒有火摺子。黑暗中,能聽到她急促不安的呼吸聲,然後有箱子動靜,她一個一個地手伸進去摸起來。
任夫人急了,她不是急這個賤人摸東西,而是這賤人一看就是不懂的人,這耳房不小,箱籠也多,你摸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摸到對面人出來,蕭夫人回來?
這賤人真不懂行。
任夫人躡手躡腳走出來,準備打暈她。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怕頭上首飾發出驚動。可有一點,任夫人忘記,她太愛打扮,戴出來的寶石首飾不少,有些寶石在暗處,是會發一點兒光的。
而對面的那個人,背對著她,從箱子上打磨得光滑,在日頭下面可以回射光澤的地方發現了她。
來的這個人真的是不懂行,她一下子心跳如雷,身子半彎,手在大箱子裡摸出一件子硬物來。扁長,不知道是個什麼,回身就是一下子。
這一下子首飾叮噹作響,正打在任夫人頭上。任夫人往後就讓,打得不重,上前放倒後來的人。後來的人急了,太不專業,忘了自己也是個偷東西的,本能的張嘴就要喊:“來……”音才出來半個,自己想起來不應該喊,而任夫人手也按上來,被她重重咬了一口。
任夫人疼得也是一聲:“哎……。”
她沒有想到後來的人自己想起來不應該喊,反口就是一口!
這一下子深得只怕入骨。
後來的人聽她喊出來半聲,任夫人還是能剋制,沒有喊太高。後來的人也怕她驚動了人,她人是躺倒在地,任夫人壓在她身上半跪著,正看著手,冷不防地上睡的那個人死命抬身子,幾乎把膝蓋壓著她胸的任夫人掀倒。
後來的人真是太不專業了。情急之下,拿自己面頰去抵任夫人嘴唇,任夫人本能側側面頰,兩張嘴唇重重撞在一處。
牙齒髮出“格”地重響,兩個人全牙關痠痛,又同時不能讓對方出聲,各自重重吻住對方嘴唇。
這一吻上去,只覺得對方香甜脂膩,心中同時浮出一句話,定然是個美人兒。
再就都不敢放開,後來的人知道自己沒功夫,雙手用力攀住任夫人脖子,用自己嘴唇瘋狂堵住她的紅唇。
用自己鼻子重重去壓任夫人鼻子,不讓她透氣。
這法子是她無意中碰撞到任夫人鼻子,急切中迸出來的法子。
任夫人怎麼會上她的當,也怕她叫,嘴唇吻住就吻住吧,側側面頰,把鼻子移開呼吸,要有外人看到,是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沒命的親吻著。
身子,因為摟抱也貼到一處。互相碰觸著,任夫人是久經情事的人,轟然如著了火般。她又羞又惱又氣她耽誤自己做事情,心想老孃還會怕你?也抱住後來的人面頰,把自己舌頭攪和進去,用力吸出來她舌頭,用力狠狠一咬!
後來的人吃痛,幸好怕羞,意亂情迷中舌頭往後一溜,任夫人“格嘰”一聲,咬了個空。牙齒打戰,可見用的力氣不小。
對方的身子微顫一下,驚駭地領會到任夫人的意圖,身子用力,要把任夫人頂到箱子上面去。她香軟如錦綿,任夫人不能自已的*上來,面頰火燒般紅了,在心中大罵不止,賤人,你倒來佔老孃的便宜。
人家也不是想佔她便宜,是此時誰也不能放鬆,松一步,就怕對方壓上來小命沒有。
都不甘示弱的只用嘴唇吻著,再試圖咬對方的舌頭和嘴唇。不時避讓一下,發出急而喘的呼氣聲。
任夫人總算想到這個人也是作賊的,未必就敢喊叫時,試圖甩開她身子,但苦於身子貼身子,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