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曹文弟時再說。
唐夫人呆若木雞,在後面喊上幾聲,又有親兵攔住,不明大帥心思的她沮喪的離去,見大帥一面很難,可見到了,也沒有個準話兒?
三十萬兩的一半,是十五萬兩銀子,難道少嗎?比一個小縣城的稅收還要高,大帥竟然不要?
唐夫人知道大帥不缺錢,可錢是手到擒來,不要白不要的不是?
大帥繼續在樓上飲酒,唐夫人呆坐馬車裡悶熱出汗。再去後院子裡是不行了,親兵們肯定搜查得更仔細。
這要是來個刺客,還不要命嗎?
唐夫人剛出來,親兵們就已經開始搜查醉仙閣,從廚房到小二住處全無遺漏。
唐夫人只能外面等著,大帥喝完酒下樓,想著再見一面討個話語。
這酒一直喝到三更後,醉了一半的人。伍思德帶醉來扶蕭護,在他耳邊討好地笑:“樓下有一個,肯定是等您的,大帥,您要睡女人只管睡,只是隔三差五的,也得進十三妹子房裡不是?”
伍家舅爺關心到這種地步,只能惹蕭護罵:“要你管!我偏不進!”伍思德陪笑嘿嘿,親自送大帥上馬,見馬車裡那女人對大帥流連頗多,而蕭護正眼也不看,親兵們護衛著,士兵們撤出,唐夫人近身都不能,眼睜睜看著蕭護離去。
蕭護有了酒,只想回去睡覺。夜風習習,一路涼爽地到家。中途見月色足可賞玩,差一點兒脫口而出:“十三,快來看月。”
自己失笑一下,才把十三放下。
往書房裡來,蕭北近前接著:“夫人送衣服出來。”蕭護拍拍額頭:“是了,虧她想著。”又一想,她不想著誰想著?
來看衣服,三件羅袍三件袍下褲子,全是新做的,十三的針腳兒是沒得挑的。再看顏色,玉色,玄青,和一件淺紫淺到幾乎沒有的羅袍,蕭護很喜歡。
腰帶玉佩簪子荷包扇子…。一件也不少。
蕭大帥隱隱動了氣,這是盼著夫君在外面再住下去。他現在是十三來求他回去,只怕都不會回,反而勁頭兒更足。
慧娘就不來求他。
不來找他呢,大帥也生氣,她一個人還挺自在吧?
不過喜歡衣服,又有新鞋子換上,往隔壁去洗浴,洗出來把衣服全拿在床頭,大帥盤腿坐燭光下面,再看一回,樂了:“這件件都不錯,荷包也是新的,明天還得給我再做去,這三件子,哪裡夠穿!”
一天換三套,就沒了。由衣服想到人,十三的頭髮不知道長了幾多?不會再天天梳頭就噘著個嘴吧。
蕭大帥樂陶陶的睡了。
睡不著的,遊夫人是得了蕭護一杯酒喜出望外,興奮的沒睡著;
烏夫人在發作小婢,那小婢嗚嗚地哭:“人家不讓上去,說大帥要來,自然會喊,”;
唐夫人是納悶呀,翻來覆去地想銀子,沒有想著。
慧娘直到打聽蕭護回來,才安心去睡,好歹也睡著了。
……
早起下了幾點雨,再就騰地一下熱起來,沒多大功夫,日頭就把地上雨水給蒸乾。小螺兒抱著衣服進來笑:“雀子又啄果子了。”
慧娘坐在花廳上,一面看新進的家人名冊,一面徐徐的問:“請客的名單怎麼還沒送回來?”她調整好幾天,見家裡花再不賞就要夏天過去,果子也紅豔豔的在綠葉中誘人留步,定下來今天請少夫人們來玩半天。
名單上,也有曹少夫人的名字。慧娘是衝著自己丈夫才去的曹家,她現在對曹家儘量心如止水,雖然心裡止不住惱怒的水,氣壓在心中。
可是送給蕭護看的請客名單上,還是有曹少夫人的名字。再送給蕭護去看,是慧娘現在任何事不再擅專,而且是自己夫君面前再討好一回。
蕭規回來,送上名單:“大帥看過,又提筆勾了,讓送回來。”慧娘接在手上,先看蕭規面上的汗水,現在是一動就出汗的夏日。
“我讓六麼送去的,怎麼又換成是你?”慧娘叮囑小鬼:“你還是多休息,大帥讓你睡到秋天才當差。”
蕭規傷口感染,一直到六月裡才將息起來。蕭家對於功臣們全優待,也不指著小鬼這一個人使喚,蕭護和慧娘都讓小鬼養過夏天,年紀小小,不要把身子弄壞。
小鬼牙生得更好了,又個子拔了不少,有小小少年味道,欠身子回道:“大帥和夫人的恩典,奴才再不敢當。我已經好了,又想大叔們,六麼要喂雀子,我就去了。”
他請慧娘看貼子:“夫人快看,要是還有曹家,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