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靜靜的。
齊珍兒看了一眼葉白芍,道:“他手受傷了,在休息呢。”
“哦,嚴重嗎?”葉白薇道:“小孩子肉嫩,要小心著些。”
“虎子一直很小心的。”葉白芷介面道,說著斜了葉白芍一眼,挽著葉白薇說:“白薇姐,我帶你去看虎子啊,他可聽話了。”
葉白薇跟葉老爺子說了聲,就跟著葉白芷去了東廂。齊珍兒當然也跟著了。留下葉白芍使勁的揉著手裡的帕子。
毛氏見齊珍兒他們走了,問道:“我剛聽他們說珍兒家的新房子,是怎麼回事兒?”
剛剛齊珍兒跟葉白芷雖說是在玩鬧,可是該透露的資訊她還是透露了,而毛氏也沒讓她失望,這一會兒就問了出來。
蔣氏譏笑了一下,想想又覺得自己的表情顯得不太厚道,壓下嘴角道:“喏,就在溪邊的那片空地上,齊珍兒準備在那兒搭建茅草屋。七哥帶著十一、十五正在熱火朝天的趕工呢。”
毛氏聽的沉鬱了一下,想著自己怎麼就忘了蔣氏的性子呢?剛剛蔣氏那話明裡暗裡是說齊珍兒不知感恩,賴在他們家。可是要賴在葉家又怎麼會去建屋子呢?還是茅草屋。看來是蔣氏沒有從齊珍兒身上得到什麼好處,才會這麼大的怨氣吧。
不得不說,毛氏對自家妯娌的脾性摸得還是挺熟的。蔣氏可不就是因為齊珍兒姐弟不願意給她家當丫鬟玩伴,倆小孩子去建自家的屋子而懷恨在心麼。
晌午飯,孫氏本打算自己燒的。畢竟毛氏孃家有白事,她這幾天過的肯定不安生。回來了怎麼說也得歇歇。可毛氏卻也跟著去了庖下。
“大嫂,你歇著去吧。今天趕了路,肯定累。”孫氏勸道。現在她也不願意裝病了,她一直跟毛氏的關係好,這會兒大房一家回來了,她得好好給妯娌接接風。
毛氏一邊切著菜,一邊隨意道:“沒事,我也不怎麼累。娃他爹說要讓雲兒舒服些,請的馬車送我們回來的。要不然哪能趕上晌午飯那。”
“我看那珍兒也是個懂事的,這些天的豬都是她喂的?”毛氏道。她剛剛專門去看了,家裡的豬跟雞都被照看的很好,一點兒也沒瘦,反而還長膘了。可是對於葉白芷說齊珍兒餵豬的事,她卻是抱有懷疑的。哪有那麼小的姑娘就能餵豬了?
其實毛氏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葉家的姑娘都是嬌養著的,別說葉白芷、葉白芍跟葉白芨從小在鎮上長大的小姑娘,就是她自家的白薇也從沒讓她做過什麼活計,就怕把手給磨粗了。
一提到齊珍兒,孫氏就滿嘴不住的誇獎,“珍兒這孩子真是沒的說的。我生病了,她見老爺子餵豬,就心疼老人,接過手就一直喂到現在,也不嫌髒不嫌累的。我說讓我來,小姑娘也不願意。就是我那事,”說著孫氏哽了下,紅著眼接著道:“也是珍兒幫著白芷去城裡打聽訊息的。”
毛氏從回來就發現孫氏表情不對,好像藏了什麼心事,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比她這個剛剛喪了父親的還要悲慼。
“我不在家,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孫氏只哭卻不說話,毛氏問的急了,她才啞著嗓子說了。
“什麼?老二要納妾?”毛氏驚道。
正文 第四十章舊衣裳
晌午當然是擠擠的兩桌了。葉家老大一家回來,就多了五個人。今天孫氏露了面,也不好再裝病,就也一起上桌吃飯了。齊珍兒不好另給虎子搞特殊,就把他也叫了出來。這就又加了一個。
一桌實在坐不下,就分了兩桌。一桌坐了葉老爺子、葉石韋三兄弟、葉蘇木、葉蘇祁,連小虎子也去了那桌,破例坐在葉老爺子旁邊。
這邊一桌就坐的擠了些,有毛氏三妯娌、葉白芷四姐妹、並一個齊珍兒。
毛氏端菜拿碗上桌的時候,眼神往葉石斜那兒瞟了好幾下,道道如刀,就是反應再慢、臉皮再厚,葉石斜也感受到了,還在想他那兒得罪自家剛回來的大嫂了?
農家的飯就講究個熱鬧,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這邊做飯的時候蔫了的蔣氏,這會兒又精神抖摟了,一會兒誇毛氏的西紅柿炒雞蛋好,一會兒說孫氏的湯熬的好。從她嘴裡說出的好話就像不要錢似的。
葉白芷拉了拉齊珍兒,低聲道:“三嬸估計自己都受不了她那爛廚藝了。”
齊珍兒不厚道的笑了,她其實也有這個想法。這幾天蔣氏做的飯,說實話,比她還不如。味道不是鹹了就是淡了,有把糖當成鹽放的,也有用水煮熟的。菜色就不用提了,飯也是做的幹不幹,溼不溼的,這幾天吃蔣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