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兒是要去送夏嬤嬤的,周小姐是今兒啟程去京城,本來夏嬤嬤一家也是今兒要啟程的,結果因為盼兒最近害喜的反應太大,再加上嫁妝裡有很多笨重的東西,周夫人就吩咐夏嬤嬤他們一家隨著運傢俱的車隊直接啟程去信陽,這樣他們就要走的慢一些,也可以晚些時日再出發。
珍兒穿衣的時候,才想起懷裡的銀簪子,昨兒光記得笑話葉白芷了,這最重要的事兒卻給忘了。
葉白薇的親事就定在四月初六,也就剩下一個月了,最近毛氏他們忙得不行,還是早些送過去吧。
洗漱完了,珍兒剛端上碗,就看到葉白芨一蹦一跳,高興高興的往茅草屋來。珍兒往她身後看了看也沒看到葉白芷的身影,今兒可怪了,葉白芷沒來,葉白芨敢一個人過來?
“方海哥,忙著呢。”葉白芨從方海身邊走過的時候,還笑著打了招呼。方海愣了一會兒,才憨憨的笑了算是回應。葉白芨也不在意,一路蹦蹦跳跳的進了屋,見到珍兒也是歡歡喜喜的,“珍兒姐,還在吃早飯呢。快些吃吧,爺爺有事找你呢。”
珍兒一個不慎,一口粥嗆在了喉嚨裡,讓她咳個不停。葉白芨忙過來幫她拍後背。
她沒聽錯吧?葉白芨叫她姐?
珍兒抬頭看了一眼葉白芨,見她滿臉關懷的望著自己,“珍兒姐,好些沒?”
聽到這關切的話,珍兒又是一陣猛咳。就連屋外的方海也聽到珍兒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了,進屋看了看,給珍兒倒了杯水。珍兒把水喝了才覺得好些了。
經過這麼一鬧騰,珍兒也沒心吃飯了。跟著葉白芨去了葉家,一路上看著葉白芨的背影,珍兒深深懷疑她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
一路走進葉家,珍兒才發現葉家眾人一個不少的都在堂屋裡坐著,就連葉白芨進了屋也找到孫氏,跑到她旁邊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看到珍兒進來,葉老爺子點了點頭,示意珍兒找個地方坐,等她坐好了。才開口道:“昨兒晚上白芷找我,跟我說了些事兒。前些日子,她娘受知縣夫人所託。幫著縫了幅繡品,知縣夫人給了些賞銀,她覺得自個一個小姑娘拿著不合適,就把銀子給了我,想讓我幫著理理。你們也知道。這麼些年,我都沒管過這些事兒,不會說到了今兒我就會管了。銀子我還給白芷了,她今兒有話說。”
葉老爺子說完,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移向葉白芷,等著她說下文。
葉白芷清了清嗓子。道:“這銀子是我娘掙來的,本來我也不應該花她這銀子,可是我年說了。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葉家的,所以這銀子屬於葉家。我把銀子給爺爺、給大伯是想讓他們幫我管這銀子,可既然爺爺他們不要,覺得這是我們自家的錢。那就是另一個說法了。”
蔣氏聽葉白芷一口一個銀子的,不屑的撇撇嘴。沒見過大錢的人還敢一口一個掙的銀子,哼,就是把她們娘仨都給賣了,我看也沒幾個銅板,還跟叫銀子。
葉白芷沒心思想蔣氏他們怎麼想的,直接道:“昨晚我跟我娘、我妹,我們娘仨商量了一夜,既然大伯說分家了誰家掙的銀子是誰的,那我們今兒也來親兄弟明算賬。”
葉白芨正襟危坐的坐好,特別是葉白芷提到她名字的時候她還自豪的笑了笑,好像說的不是他們要把銀子送出去,而是掙回來一樣。
“我爹跟三叔坐牢的時候,爺爺、大伯他們都為了我爹到處奔波,大伯跟大哥還受了牢獄之災。既然要算賬,那這筆賬也應該要算算。昨兒晚上我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爺爺兩次來回楚州府,不管是吃住還是大點的,用得銀子不下三十兩,這些銀子我們給。”沒等葉老爺子反駁,葉白芨就屁顛的拿了張白紙,上面寫了三十兩銀子,把紙放到葉老爺子旁邊的桌子上,又飛快的退了回來。
葉白芷攔住想開口說話的葉老爺子,繼續道:“大伯跟大哥兩個人無端受了牢獄之災,不管怎麼說是因為我們家引起的,給點補償不為過。這裡是二十兩銀子,是我們給大伯、大哥的一點兒心意。”葉白芨照樣拿了寫著二十兩銀子的白紙放到葉石韋手旁的桌子上。
葉白芷垂下頭,繼續道:“大伯跟大哥被關在牢裡,大伯孃跟白薇姐擔憂不已,到處託人託關係要進去探望你們,期間花費就做十兩銀子吧。”這回葉白芨沒拿白紙了,二十抓了十兩的碎銀子遞到毛氏手裡,毛氏推脫不要,葉白芨丟了就要。
“大伯孃,你就先拿著吧,有異議我們等會兒再說。”葉白芷看了一眼毛氏,然後轉過頭盯著珍兒,道:“我聽貫仲說了,爺爺這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