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說的好。女子就應該如此。”珍兒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有一個聲音緩緩道。
珍兒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黛青色緞子襖裙的婦人。身邊還跟著一個一個小丫鬟,那儀態一看就出自大戶人家。掌櫃的眼睛也精,早看出這婦人不俗了,從櫃檯裡面出來,親自引了那婦人跟丫鬟去了二樓。
那婦人走到珍兒身邊的時候。還頓了頓,珍兒笑著衝她點了點頭,她笑了笑,才帶著丫鬟跟著掌櫃的去了二樓。
“這風姿、這氣度,這次是出自大家的人呀!”直到那婦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樓梯口了,葉白芷還捨不得收回目光。微張著嘴喃喃道。
珍兒心裡也贊同這話,那婦人一舉手一抬足帶帶著無限的風情,說不出來的高貴大方、端莊大氣。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這跟她們沒什麼關係,珍兒繼續剛剛那個話題,“喏,你看人家也贊同我的話。來,看看吧。太花哨的你們是不能用的。可這種銀的應該沒問題。其實也不用買太貴重的,喏,我看這個丁香耳釘就不錯,”說著拿起來在葉白芨耳朵上比劃了一下,看葉白芨臉因為高興,漲的通紅,嘴角卻是高高的揚起。
葉白芷就是再笨也看出來珍兒這是在為葉白芨說話,也是想讓她們姐妹關係更親密一些。人家都把梯子遞到這份上了,她要是再不往上爬就太笨了,珍兒說要恩威並施,才能讓葉白芨更服帖。
“好啊,我也來選一副耳釘,說實在的,我這都好久沒有換過了。”葉白芷擺出一副要大選特選的架勢,把珍兒跟葉白芨都給逗笑了。
選好了耳釘,也讓掌櫃的給便宜了,葉白芷才心滿意足的聽珍兒的話回鋪子裡。
回到鋪子裡,貫仲抱了一大堆東西不說,葉白芷、葉白芨、珍兒三人每人手上還拎著不少東西,孫氏看的直嚷嚷著買多了。就連王大娘也直叫喚,“這得花多少銀子喲,這得花多少銀子喲。”
回村裡的路上,坐在牛車上,葉白芷一路草木皆兵,兩隻眼睛四處亂轉,一手緊緊的捂著胸前,另一隻手死命的握著珍兒的手。讓珍兒本來已經放下去的心又跟著提起來,兩人一路上風聲鶴唳,讓葉白芨好奇不已,不過她知道她姐跟珍兒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她最好還是不知道,要不然她姐能一天三遍的說各種威脅恐嚇她的話,所以她滿心歡喜的看著她的丁香耳釘,也不管她們倆神神叨叨的。
到了葉家門口,還沒等牛車停穩葉白芷就從車上跳下去了,一路狂奔進了自家屋,關好了門窗,把銀票跟剩下的銀子藏好了,才深呼幾口氣,神情自若的出了屋。
珍兒看到一路往前衝,走到門口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吃點摔倒的葉白芷,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她剛剛也是像這樣子的麼,這也太……
下了牛車,珍兒抱著她家的布,悠閒自得的往自家的茅草屋走,也不去理會葉白芷怎麼用她的那四百兩銀子。
其實葉白芷也在愁這天降的四百兩銀子怎麼用。回來以後她把銀子給藏了一遍,還沒等兩刻鐘,她就覺得那地方不安全,又給換了個地方,還沒等她藏好就覺得這個地方太明顯,被葉白芨看到還好說,最近蔣氏也經常進她們的屋子,要是她發現了可就說不清楚了。還是算了換個地方吧。
孫氏就這樣看著葉白芷一會兒這屋,一會兒那屋的到處亂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還沒消停。
葉白芨不知道她姐在藏什麼東西,也不管這些,拿著新買的耳釘,去找三妞去了。在這個村子裡,她也就跟三妞說得上話了。三房的人她是不敢接觸的,她只要敢說一句話,她姐就敢把她趕出家門。
吃完飯的時候,葉白芷還是心神不寧,特別是看到葉老爺子他們的時候,覺得她偷偷藏了這錢特別心虛。孫氏跟她一樣的感覺,可是她知道自家沒有葉白芷會來事兒,現在葉白芷沒說這筆錢怎麼處理,她要是貿貿然給掀出來,還不知道得出什麼事兒呢。
葉老爺子喝了碗湯就放下了筷子,看著滿桌子心不在焉吃飯的人,咳嗽了一聲道:“前兒晚上,我夢到石斜、石燕兄弟倆了。”
滿桌子的人都盯著葉老爺子,等著他的下文,他卻像陷入了沉思一般,眼神飄渺而虛無。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葉老爺子才繼續道:“這麼久了,我一直等著他們給我託夢,我覺得沒有訊息或許他們還活著,我們等著說不定能等回來他們。”看到葉老爺子滿頭白髮,眼窩深陷,短短几個月他就蒼老成這樣,滿桌子的人都心酸不已,眼睛都紅了。
“他們託夢了,我一想到夢裡的情形,就覺得愧疚,是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