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抬就道,“我想拍戲。”
何方芝一怔,聲音有點尖銳,“你要當戲子?”
縱使這年代有許多地方跟她前世不同,可多年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轉變的。
在古人眼裡,戲子就是下九流,上不得檯面,任人消遣的玩意。她還聽說,有許多男伶人被許多二世祖收入私宅,肆意玩弄。
她沒想到他居然要學這個,一時之間竟難以接受他被別人嘲諷玩弄的場面,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為什麼要學這個?”
張向陽幫她包好手指,還用線纏了好幾圈發條把紗布固定住。
聽到她聲音有些不對勁兒,微微抬頭,對上她複雜且激動的眼神,他微微一怔,“我感覺表演非常有意思。”
有意思?她怎麼沒看出來呢?
“可是我聽說這個行當很……”何方芝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擔心貶低太過,傷了他的顏面。
張向陽卻自動把她的未盡之語理解成‘亂’。
娛樂圈不好混,尤其是那些沒有身份背景的人就更加不好混。
當初他拒絕被人包養時,也不是沒想過要轉行。
可他實在捨不得,他喜歡錶演,喜歡站在舞臺上詮釋每一個角色。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她,“你放心。我會多賺點錢,將來即使沒人找我拍戲,我自己也能投資拍。如果真紅不了,我就當個配角。過過戲癮就成。”
何方芝心裡總算好受一些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別人逼你,你就不拍?”
“對!”他笑著道,“我現在有你們,如果紅不了,我就換份職業,總要先養家才好。”
前世他是一個人吃喝不愁。女朋友離開之後,他就是個單身狗,無牽無掛,自然也不怵什麼。
可今生不行,他有責任,他有家,不能得過且過。
中秋是閤家團圓的好日子。
一大早,張母就過來通知,晚飯要在老房那邊吃,讓他們別做那麼多飯。
於是晌飯的時候,何方芝和張向陽做了頓非常簡單的飯菜。
原本張向陽打算帶著她們去縣城逛逛,吃點好吃的。可他問張母才知道,腳踏車已經被生產隊裡其他人借走了。
從這裡走到縣城,估計得走上好幾個小時,所以只能作罷。
下午上工,到了三點鐘就結束了,讓大家早點回家準備過中秋。
何方芝和張向陽從地裡回來,各自換好衣服,帶著兩個孩子,拿上禮物直奔老房這邊。
到了家裡,何方芝去灶房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