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蜘蛛看著眼前笨拽拽的白麵團,笑問墨衣道:“不上前幫忙嗎?”
墨衣搖了搖頭,看小姐又艱難地爬過了一個陡坡,嘴角翹了翹。
黑蜘蛛把她養的紅頭蜘蛛放養到隱山,這些紅頭蜘蛛也是她從隱山腳下找到的,她並不擔心紅頭蜘蛛適應不了隱山的毒障。
抬頭看見慢吞吞爬上去的糰子,看了一緊緊盯著糰子安危的墨衣,道:“你們真有意思,主子不像主子,丫鬟不像丫鬟。”
墨衣淡淡地看了黑蜘蛛一眼,飛身,借力從蒼天大樹上摘下幾顆熟透的野果,上前給了歇腳的卓婉。
卓婉接過野果,對著墨衣,甜甜一笑。
卓婉分給青衣半個野果,語重心長道:“以後咱們就近養蠍子,這爬山的功夫,可以多耕兩畝藥田了。”
“蠍子養在毒障中心,藥性最好。”青衣不怕折騰,她能為一株山參在深林枯守數日,現在只是爬座山,這對她來說,很是輕鬆。
卓婉捶捶腿,後悔聽了皮蛋的起鬨,跟著青衣來看蠍子,“散養的蠍子,太小,不好找。”
“有誘餌。”青衣幼時養過五毒,熟悉它們的習性,“只需在樹根放下誘餌,三日後便會扎堆,屆時黑蜘蛛來取即可。”
“你告訴黑蜘蛛怎麼處理毒蠍子的毒素了嗎?”提起這個,卓婉就想起早晨的事兒,心痛。
青衣和黑蜘蛛,一個養毒蠍子,一個養毒蜘蛛,兩人比拼誰的毒性更大,讓她來當裁判。
說實話,看久了,無論是蠍子還是蜘蛛,她都覺的挺可愛的,也無所謂去當這個裁判,但她們兩人用活物去比較它們的毒性,剛開始是沙城的地鼠,隨後是沙城的雞鴨,今日早晨,她們竟然把魔爪伸向了牛。
她一覺醒來,看著躺在地上已無氣息的牛,心裡涼颼颼地泛著疼。
這兩個敗家娘們,毒死的牛不能吃!不能吃!!
“青衣,牛很寶貴,一頭牛能耕地,還能讓咱北軍無糧的時候再多熬一天,以後咱不用牛做實驗了哈。”
青衣從地上找出一棵甜根遞給卓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早晨的時候剛從甕裡得到蠍王,太過激動,失了分寸。
卓婉嚼著甜根,安撫著青衣道:“現在沙城還處在種糧模式中期,等解鎖到養殖模式後期的時候,你想用幾頭牛,我就給你幾頭牛,先耐心地等一等。”
又被小姐當成小孩子哄了,青衣忍笑,裝作失落的樣子點了點頭。
看到青衣的失落,卓婉只覺嘴裡的甜水都不甜了。
她的手沾了土有點髒,便用粉撲撲軟嫩嫩的臉蛋層蹭了蹭青衣豔麗尖銳的臉蛋。
“你現在剛養出來蠍王,差一步就能成為蠍皇,等養出來蠍皇了還能更進一步地養出蠍聖,最後得到通人語的蠍子精,到時候,就是沙城沒有解鎖養殖模式,我也會想辦法給你買牛,乖。”
青衣低著頭背過身,憋笑憋的臉色通紅。
卓婉看著青衣低落的背影,支著下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不能再偷懶了,她連自家的青衣都快養不起了。
墨衣暗嗤了一聲“傻子”,把剛剛採摘的野草莓塞到她懷裡,讓她抱著竹簍吃。
踉踉蹌蹌地,卓婉憑著自身實力爬到了隱山毒障中心。
卓婉用一根木棍,把又一隻扒著她的腳往上爬的蠍子戳下去,“青衣,這些蠍子傻兮兮,不用放誘餌,就往人身上爬。”
青衣看著毒蠍的異常反應,繞著她轉了兩圈,思忖片刻,恍然大悟地問道:“小姐,你身上是不是帶著小牙的毒牙和蛻皮?”
卓婉從荷包的夾縫裡掏出小牙給她的尖牙,又撩起褲裙,把她綁在腳腕上的長鞭解開拿在手中。
摸摸索索地把這兩樣東西捧在手心裡,卓婉對著青衣甜笑,模樣可乖。
青衣笑著掐了把她的臉蛋。
蠻大驚奇地看著伸著食指與成片的毒蠍子玩數字遊戲的小城主。
他去年跟著父親和族長來過這裡,無論是他父親還是族長不怕毒障也不怕野獸,唯獨怕這些毒蠍子,小心翼翼地不去驚擾它們。
父親和族長的小心謹慎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他從不敢輕易跨入這片毒障中心,也不允許跟著他的小夥伴來這裡玩。
一隻小蠍子尾巴和頭纏成一個圈,套在卓婉的食指上,像一個黑玉雕刻的精緻扳指佩飾。
卓婉蹲在地上,用另一個手指頭點它的小尾巴。
小尾巴動一動,便是一陣咯咯的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