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部分的時間在書房裡看賬本忙的暈頭轉向,只有他們兩個在府裡大眼瞪小眼兒,這日子過得可不是難受,就一晚上他就受不了了。
既然在城外有莊子,他們也不打算就看看算了,乾脆就和媳婦商量一下搬過去住,反正距離也不遠,家裡也有馬車,想兒子了就可以隨時回來看看他們,總比住在裴莊的時候,一年見不到面要舒坦的多。
所以午飯後,裴海強和妻子一說,鄒氏也拍著大腿說就這麼定了,於是這個話題在晚飯被提到了飯桌上。
唐敏一聽頓時就樂了,“爹,就算你們想去莊子上住,也不差這幾天,不如就等上元節過後再去吧,那莊子許久都沒有主人了,裡面還沒有收拾,等過完年我先讓人過去收拾一下。”
“這還用收拾啥?”鄒氏不以為意,“難道還比不得老家的房子不成?房子也不用你們收拾,哪裡就我和你們娘就行,就當和家裡一樣。”
裴海強難得堅持一下,直接揮揮手算是定下了,唐敏和裴錦朝面面相覷,然後說道:“家裡怎麼能一個人都沒有,那邊莊子有個管事的,對附近都很熟悉,他們一家四口住在莊子裡,正好幫著做飯趕馬車。”
“這樣也行。”鄒氏點點頭,“這樣也有人陪著說說話,附近可有集市?”
“有的,隔著莊子不遠,走路也就兩刻鐘的距離,娘現在放心了吧?”唐敏頗為無奈的搖頭,這才接回來住了一晚,兩人就嫌棄了,不過讓他們兩人繼續住在裴莊,也不放心,畢竟距離太遠,如此住在莊子裡,去一趟也就兩個時辰的功夫,隔得近,有個事兒也能趕得及。
“這樣就挺好的,不過府裡那塊空地也留著,等開春我給你種上菜,免得空著浪費。”
“……還是別種了。”裴錦朝略微不自在的說道,“那邊我準備讓人闢出一塊竹林,您二老還是在莊子上作威作福吧。”
鄒氏聽出兒子的玩笑話,笑的前仰後合,“做啥威啊,有地種,偶爾能殺個豬,你爹比誰都高興,也都好伺候,這京城裡,我們是住不習慣,出門怕衝撞了貴人,在府裡整日干坐著也悶得慌,莊子正正好,你們偶爾也過去看看我和你爹。”
“知道了。”
既然這件事定下了,這兩人也就不再無聊,反而盼著過年,盼著能出門去看看京城的花燈。
臘月二十四,一場大雪,降落在盛京的上空,一臉下了三日,雪堆積的足有十公分後,為所有人的出行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二十八這天,裴錦朝起的比較晚,做因為昨日朝堂封筆,一直到正月初八開朝,十天的休沐可是樂壞了唐昊。
前些日子他讓郭毅陪著他逛遍了京城,現在正愁無聊,而且大雪封門,郭管家在家裡指揮著掃雪,就悶壞了這個小傢伙。
“香草,姐夫還沒有起來嗎?”唐昊坐在正廳,不時的看看後堂的門。
香草點燃了廳堂的銅鼎暖爐,讓室內漸漸變得暖和起來。
“小少爺,昨晚少夫人看賬本到很晚,少爺也陪著呢,今兒就起來的晚一些,奴婢給你端幾盤點心先墊墊肚子吧?”
唐昊搖搖頭,大眼依舊渴望的盯著那扇門,“不用了,姐夫說今兒要帶我出去吃。我得留著肚子。”
香草抿唇笑的樂不可支,瞅著屋子已經收拾妥當,這才開始準備帶回主子們用的洗漱用品。
在唐昊眼巴巴的期盼眼神裡,那扇門終於開啟了,穿戴整齊的裴錦朝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唐昊。
“既然收拾好了,咱們就走吧,今兒帶你去見一見先生。”
“都收拾好了,姐夫起的好晚,我都在這裡等了你好長時間了。”唐昊嘟著嘴抱怨著。
裴錦朝在他頭上揉了揉,“這幾天你玩的不累?天兒冷,家裡左右也沒事可做,早上可以多睡會,等進了書院,可就沒有時間睡懶覺了。”
“我本來就不喜歡睡懶覺。”
“……!”裴錦朝沒有言語,其實他也不喜歡睡懶覺,不過昨晚折騰的厲害,差點沒有被小媳婦給糟蹋壞了,實在太累,這才有些困頓。
“少爺!”後面香影的聲音追了過來,然後把手腕上的兔絨披風抖開,披在唐昊的身上,“少夫人說剛下過雪,天兒冷,讓小舅爺披上,免得著涼。”
裴錦朝看著穿的厚厚的唐昊,笑道:“這小子平時在家,冬天沒少折騰,根本就不冷,對不對?”
“對!”小舅爺很給面子的點點頭,不過看著身上這雪白的披風,還是捏著敞禁攏了攏,“不過不能讓大姐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