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總共被虧空了差不多有五六萬兩銀子。”
“他沒有經商天分,大部分時間都是打著巡視鋪子的藉口到處去遊山玩水,只要他手頭有錢花就行,別的都不管的,若不是陸家有幾家鋪子,那就難過了。”
她抿唇笑,裴錦朝損人的時候總是不客氣。
“這次回去我給了他們一些銀子,讓我爹孃帶著兩位老人重新蓋房子離開,我不喜歡大房的人。”
“這種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其實他對唐家的人都沒有好感。
這個夜晚的裴錦朝體力很充沛,而這個夜晚的唐敏也是極盡的綻放。
天還沒亮,他就已經起身,洗漱沐浴後準備去上早朝。
臨近年下,各地的摺子雪片一般的飄入京城,翰林院裡也是整日裡忙的不可開交,這種事情雖然現在還與裴錦朝無關,卻也要時刻關注著,並且知道其中的訊息。
這其中各地的藩王也都已經抵達京城,這個時候的盛京,可謂是熱鬧至極,在他的想法裡,此時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奇怪。
唐敏睜開眼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早已經空了,觸手一片冰涼,可見他已經離開了好長一段時間。
洗漱之後,慢慢的來到前廳,發現公婆正在客廳裡說著話。
鄒氏看到唐敏進來,招手讓她上前坐著。
“小敏啊,府裡西北角那塊地方我瞧著空蕩蕩的,不如就在府裡重點菜吧。”
唐敏知道那邊是府內的偏僻角落,一座院子已經很是破舊,那邊好像是以前府裡犯了錯的妾室受罰的地方。
“娘是不是閒不住呀?既然這樣的話,等過完上元節,我讓人把那邊給您收拾出來,您想種什麼都可以。”
“那感情好,這裡雖然瞧著很好,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我和你爹商量過了,等你生完孩子斷奶之後,我和你爹就回去。”
終究是鄉里鄉親的,相處了幾十年了,突然來到這麼繁華的盛京,多少讓他們覺得不習慣,甚至連大門都不敢出,就怕出去之後不小心衝撞了貴人,給兒子媳婦惹麻煩。
“您這是覺得沒人說話的關係,表哥和忠義侯府的世子爺相處的很不錯,這些日子兩家也來往的密切,這臨近年下,各家都特別的忙,不如等過完年,上元節的時候,兩家找個時間聚聚,那位侯夫人是個很好的人,相信娘見了肯定能和她聊得來的。”
“侯夫人啊?那得多大的派頭?人家咋能瞧得起我。”鄒氏心裡忐忑,平時這個時候在家,每逢趕集的時候,都是三五成群的和村裡的媳婦,挎著包袱籃子往鎮上去了。
“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那是一個很好的夫人。”
雖然兒媳婦和她保證,但是鄒氏還是心裡犯怵,以前她就算是在鎮上看到持刀的官差,這腿肚子都打哆嗦,這一下子就說到了侯府,那不是更厲害?
用過造反之後,唐敏就一頭鑽進了書房,年底了,賬冊已經被陸續的送了過來,自己家的基本賬冊,賬目清晰,一目瞭然,有沒有問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而這一年的收入也不錯,家裡的幾家店鋪總收入也達到了差不多小兩萬兩,至於自己的那家芳華閣,更是在京城打響了知名度,去定做衣裳的夫人小姐絡繹不絕,雖然那衣裳價格高,這成本也很高,不說衣服上面的金銀線,就是那手工費就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而裴海強閒不住,既然媳婦說那西北角的房子可以扒掉種菜,他就沒閒著,直接自己動手開始忙活了。
他這一忙活,府裡的下人自然被嚇得不輕,這種事情哪裡能讓老爺自己親自動手呢?一時間也上來幫忙,還紛紛勸著裴海強別動手,無奈他不停,那些下人只得更加努力的幹活,爭取讓老爺子少動點手。
故而等鄰近中午,裴錦朝回來的時候,那屋子幾乎就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殼子了,屋頂和窗戶全部都被整理成了待燒的木柴。
“爹,您這是做什麼?”裴海強哭笑不得,瞧瞧那身上和臉上,黑黢黢的。
“這屋子也不能住了,閒著也是閒著,你娘想在府裡種菜,這地兒正合適,小敏也同意了。”
裴錦朝無語,他們兩人這才是第二天過來,就已經閒的難受了,看來真的要給他們尋個營生了,是不是每日出攤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讓兩人閒出病來。
“爹,咱們家在城外有一處莊子,那裡有幾百畝地,若是您實在閒不住,可以偶爾去那邊住幾天。”
裴海強一聽,還有這好事兒,去呀,怎麼能不去,兒子每日裡天不亮就上朝,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