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有個一兩個人證的。你越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嫌疑越大。”烏祁輕笑道,態度意外的十分好。
蘇牧垂眸,沉默。
“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承認你該承認的,我可以考慮不把此事告知蘇大老爺。你要知道,以你現在的情形,若是錯上加罪,蘇大老爺會如何對你,用我說麼?”烏祁口氣悠悠道。
蘇牧閉上眼,默了會兒。他最終下決心,抿起嘴角,認命的衝烏祁點點頭。
一切果然如蘇燕容預料的那樣,蘇牧的作用就是給蘇洛靈收拾爛攤子的。至於踏雪的去處,蘇牧得早就將踏雪賣給了蒙古人做小妾,此刻恐怕已在去蒙古的路上了。
烏祁冷冷的瞟一眼蘇牧,幽幽的嘆了一聲:“果然是個沒用的,難不得蘇大老爺瞧不上你。”
蘇牧大受刺激,驚訝的盯著烏祁,又恐懼又害怕。立時吐出一口血來,暈死過去。
再睜開眼時,蘇牧嗅到一股極其好聞的幽香。恍惚間看見床前立著一個身影,蘇牧凝聚精神,看清了此人,竟是二妹妹蘇燕容。
蘇燕容見蘇牧醒了,立時笑顏如花,她手拿一根針直接扎到蘇牧的勞宮穴上。蘇牧立時疼的叫娘,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他想掙扎,撥掉手上那根引起他劇痛的銀針,卻怎麼也動不了。
“痛麼,痛了好,痛了你才會長記性住。蘇牧,好好瞧我這張臉,想想她死前你是怎麼對她的!”所有傷害她大姐的人都不可原諒!
蘇牧更加害怕,奈何全身動不了,驚恐的張大眼,恐懼的看著蘇燕容,嚇得倆眼淚水橫流。
蘇燕容嗤笑,將一個半舊的繡著鴛鴦的荷包丟到蘇牧面前。
蘇牧大驚,抖著唇發音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沒人看這文了o(︶︿︶)o
☆、第十六頁 下餌
蘇燕容淡淡的笑了,伸出食指慢慢地將蘇牧手上的銀針按下去。勞宮穴是人身體上痛感最為強烈的穴位之一。蘇燕容這一按,鑽心的疼痛從蘇牧的手掌蔓延至周身,疼的他咬破了唇。
蘇燕容冷眼看著床上因疼痛而抽搐的’可憐人‘,心裡卻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蘇燕容再次拾起那荷包,低頭擺弄的一會兒。
蘇牧疼得嘴唇發抖,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奈何他動不了,只得用極其憎恨的眼神瞪著蘇燕容。
蘇燕容笑著舉起荷包,在蘇牧眼前晃了晃。“繡功一般,緞料質地稍次些,該是世家裡庶子用的東西。這上頭還繡著一對野鴛鴦,可見這廝是個好色之流,喜歡玩弄女人。咱們家是清流之輩,斷不會出這種東西。叫我猜猜,大哥是從別人那兒偷來的,而這個人保不齊還是個姓傅的。”
蘇牧也忘了疼了,驚詫的瞪大眼半張著血紅的嘴看著蘇燕容。這件事除了那個人知道外,根本沒人知情,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蘇燕容勾嘴:“看大哥的表情,真的對這個荷包很熟啊。”蘇燕容料定自己的推測沒錯。那個繼室太太想害她嫡姐,但礙於女子的身份,她根本沒法子從爺們身上偷到這種東西,能幫她幹這個活的,唯有愚忠於她的蘇牧了。蘇牧是男子,有機會接觸其它的世家子弟。
蘇燕容隨即冷冷的盯著蘇牧,厲聲問,“那你倒跟我說說,一年前,這東西怎麼會跑到我大姐的枕頭底下?”
蘇牧身子突然一震,看蘇燕容的眼神愈加恐懼了。
蘇燕容挑眉,伸手拔掉了銀針。
蘇牧頓時閉上眼,解脫地鬆口氣。
“再不說,還有更好的對付你!”蘇燕容說罷,就將銀針靠近了蘇牧的眼睛。
蘇牧嚇得再次閉眼,忙道:“我說,說,你想知道什麼?”
蘇牧看見蘇燕容晃了晃手裡的荷包,會意,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解釋道:“這荷包是我從傅家三爺身上偷來的。”
“沒了?”
蘇牧心虛的看一眼蘇燕容,口氣堅定道:“沒了,其餘的不是我乾的。我當時並不知情,後來聽到些風聲,才猜出個大概。”
“你那麼聰明,會不知偷著東西的用處?”蘇燕容冷冷的瞥一眼蘇牧,冷笑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未嫁的女子,閨房內的枕頭下面藏著一個男人用舊了的荷包,繡的又是這圖案,一旦別人瞧見了會怎麼想?得虧那天大姐臨時有事突然回屋,及時發現這荷包,才躲過一劫。可又有什麼用呢,這一劫是躲過去了,可她還是死了。”
蘇燕容與大姐是孿生,倆人自小就好像心靈相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