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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張浦、烏祁同情的看向蘇燕容,這回連他倆也沒法幫了。

“我沒出門。”蘇燕容認真地看著大太太。

“怎麼沒出門,沒出門你會在這?”大太太受不了蘇燕容敢直視自己,有個死了的縣主孃親就能囂張?大太太貌美的杏仁臉籠上一層薄怒,氣得花枝亂顫,轉而跟老太太道,“這孩子真真是在外頭野慣了,沒規矩。”

“你們也沒說清是大門還是小門,我以為不能出大門呢。”蘇燕容抽了抽鼻子,垂目小聲嘟囔,“我也不懂家裡這個那個的規矩,我想學,也沒個人教我,我能怎麼辦。”

蘇燕容的一句話,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大太太汪氏。蘇燕容自小生活在府外,不懂規矩可以理解,但身為蘇府主母的汪氏卻沒有及時擔起教誨蘇燕容的責任,那就是失責。

大老爺率先不滿,呵斥汪氏:“枉你平日被人稱讚響快,怎麼到容兒的事兒上,你‘慢’了?”

一個‘慢’字,無異於將‘苛責先太太子女的帽子’扣在了汪氏頭上。

老太君怒火隨即轉嫁到汪氏身上。

汪氏惶恐,自知多說無益,趕緊跪地裝孫子,可勁兒的給老太太和大老爺認錯。

老太君消了一半的火,另一半留著繼續對付蘇燕容。“總歸自家事兒,你麻煩官府就是不對!”老太君還是執著的認為是蘇燕容的錯。

烏祁開口意欲解釋清楚。

老太君立即抬手阻止烏祁,放軟語道:“好孩子,這是我們蘇家的家事,你就別摻和了。”

大老爺點頭:“浦兒,你帶賢侄去飲茶吧。”

烏家雖與蘇家世代交好,可再怎麼親始終不是一家人。再說烏祁是個小輩,怎麼要尊重長輩,如今也沒辦法,只能心裡乾著急地被張浦請走了。

“你說說你,從回來那天起鬧了多少烏龍,我沒一天睡過安穩覺的。趴棺,開棺,報官……你要把我這老婆子鬧死了,你才開心?”老太君氣得咳嗽起來,大老爺忙去攙扶,他轉而對蘇燕容嚴厲道:“還不快跪下認錯。”

蘇燕容跪下,磕了個頭:“老祖宗別生氣,孫女兒不孝,惹您生氣了!”

老太君氣息稍舒緩些。

蘇燕容垂目,長而濃密的睫毛不停抖動,接著淚珠兒滾了下來,哽咽道:“老祖宗,其實我做這些是有原因的。”

蘇燕容突然從強勢轉為弱勢,毫無徵兆,且哭得淚如雨下,可見傷心之至。眾人見狀忍不住疼惜,突然想起她畢竟是個被流放十年的可憐孩子。

大老爺心揪扯的疼,轉而軟語和老太君商量道:“母親,您就饒了她這一遭兒吧。”

老太君念及她在外受苦十年,嘆口氣:“起來說話。”

蘇燕容因突然想到死去的大姐,情感一爆發,眼淚收不住了。待漸漸地緩和了些,她用沙啞的嗓子清晰地吐字道:“大姐她死前,曾偷偷寫信給我。”

眾人驚訝。老太君驚得瞪大眼看著蘇燕容,整個身體莫名的陷入緊張的狀態。送信,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老太太餘光隨即掃向自己身邊的婆子,那婆子嚇直縮頭。

老太太氣得眯起眼睛:真是個廢物!早叫她看緊了大丫頭,竟連她往外傳信的事兒都不知道。

“一月前,我收到大姐給我的信,她說她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性命受到威脅,還說每日有人暗中監視她。她告訴我,若有天她遇意外,必死於非命。”蘇燕容頓了頓,命醉蝶交出那封信給大老爺和老太君看。“我其實是擔心大姐有事,匆忙趕回來的,卻還是晚了一步。”

“竟有這事兒?”大老爺皺眉,不敢相信,他接了信,一目十行,驚歎:“這確實是燕輕的筆跡。”

老太君嘴唇抖得厲害,顫抖地接過信,萬分恐懼的仔仔細細的閱讀上面的內容,耗時許久。

眾人等得不耐煩了,大老爺率先叫了聲“母親”。

老太君哆嗦了一下,用帕子擦了擦冷汗直冒的額頭。“我累了,你們都散了吧。”

眾人詫異,目送老太君離去。大老爺急於上朝,匆匆離去。於是教訓蘇燕容的事兒也就不了了之,眾人各自散開。三姑娘蘇洛靈好像什麼秘密被人發現了一樣,縮著脖子帶人匆匆往外走,她身後跟著個翠衣丫鬟,路過蘇燕容身邊的時候,總有意無意的瞟她一眼。突然腳底慌亂,那丫鬟噗通一聲摔倒,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藕片!”蘇洛靈恨恨的喊,怨她不爭氣。

這個叫藕片的丫鬟,起身前恐懼的看眼蘇燕容,好似見了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