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寧國公陰著臉,簡直能滴出水來了,冷冷地看著下邊跪著的刀疤臉,也看的覃沛不能再多問。
頓了一會兒,寧國公回過頭來,面有歉色地同言朔道:“今日之事,叫王爺見笑了。”
“哪裡。”言朔的面上帶著淡笑,不鹹不淡地客套了一句。
“但家醜不可外揚,既然是寧國公府裡出的事情,還是要在府中解決的,還請王爺高抬貴手,將此事留在府中。”
寧國公拱手道,意思也是明確,家中事家中解決。
“既是寧國公府的家事,小王自是不能插手的。”言朔從善如流應得爽快,站起身道:“既是如此,國公府中也還有事情要忙,小王便先告辭了。”
說著點了點頭,便抬步往外去了。
“恭送王爺。”
廳中之人皆站起行禮,寧國公看了一眼三老爺,示意他跟上去相送出門。
冰冷的寒風灌將進來,彷彿一瞬便將廳內銀炭燒出的溫度凍結。
“爹,此事肯定不是……”
見言朔都走了,覃璋轉過身便要向寧國公辯駁上幾句。
“住嘴!”卻是不想寧國公厲喝了一聲,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瞪著眼睛看他,彷彿是在醞釀一場暴怒。
覃璋等大房之人悻悻低了頭準備挨訓,卻是不想半晌沒有動靜,偷偷抬起眼一瞧,只見寧國公依舊是瞪著眼,突然咳出聲來,一縷鮮血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整個人往後跌去。
“爹!”
“祖父!”
覃璋覃沛以及大公子覃子承二公子覃子良具是一驚,匆忙湧了上去。
本是想著藉機扳倒政敵,卻是不想在言朔滿前丟了這樣一個大丑,韓氏是什麼貨色,她嫁入寧國公府這麼多年寧國公會不知曉?
言朔正是御前的紅人,今日之事,哪怕叫他說出一句去,就夠整個寧國公府在御前在全天下的人面前無地自容的了!
言朔雖從都至尾不曾表態,可走前的那不鹹不淡的一句“國公府還有事要忙”卻是足以叫人聽清裡頭的鄙薄嘲弄之意。
如此大丑,簡直奇恥大辱,怎能不氣!怎能不怒!
寧國公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眼前一花,便沒了知覺。
☆、第64章
雪後初晴,淡薄的陽光落在雪上,是一層柔和的金色。
言朔在正廳裡頭彷彿輕描淡寫的兩句便叫寧國公胸中一口淤血凝聚的時候,覃晴已是回到了二房的院子裡頭,丫鬟掀了門上的簾子的時候,原本在屋裡隱隱的啜泣聲忽得拔高,溫氏紅著眼睛哭嚎一聲,便朝覃晴撲呃過來,一把將覃晴摟進了懷裡。
“我的兒啊……你可終於是回來了!”溫氏緊緊摟住覃晴在懷裡頭,哭聲中的擔憂害怕真真切切,到底是唯一的女兒,昨兒一失蹤,可是叫她彷彿心被絞碎了一般。
溫氏抱著覃晴,宣洩著積壓在心中一夜的情緒,可謂是從未如此激動過。
“娘,我沒事。”覃晴的鼻子也是一酸,想到昨夜如此驚險之經歷,險些就此陰陽兩隔,也是紅了眼睛,可眼角的餘光一掃,卻是不僅瞧見了屋中站著的大夫人三夫人,還有上首榻上坐著的老太君,心中頓時顫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快速掙脫了溫氏的懷抱。
“祖母!”覃晴上前兩步,便撲倒在老太君的身邊,長長的一聲呼喚,可謂是哀切。
“六兒啊,可算是平安回來了!”老太君亦是淚溼了眼,抱住了覃晴一下一下輕拍著。
“祖母……”覃晴哭得更加悲切,心中只想著昨晚形式的險惡,若非言朔及時趕到,便又是一世的錯過,眼淚水便噼裡啪啦往下掉。
這一哭,屋裡可謂是哭聲震天,不僅主子皆是掩了面痛哭,連帶著一旁在場的丫鬟婆子,亦是跟著哭得滿面淚水,直過了許久,老太君的情緒先是穩了下來,接著便是覃晴。
“好啦,都別哭了,人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老太君出了聲,一旁的秋心連忙拿出了帕子幫著為老太君拭淚。
“嗯。”溫氏一邊哭一邊點頭,可淚水仍是止不住。
“夫人,別哭了。”孫姑姑上前遞上帕子,低聲勸慰,溫氏拿著帕子,抽泣地厲害,孫姑姑嘆了一聲,轉頭正好看見了一旁站著的覃子懿覃子恆兄弟。
身為男人,覃子懿和覃子恆是屋中唯二沒有落一滴眼淚的人了,眼看著屋裡的哭聲終於告一段落,有了開口的機會,覃子懿皺著眉上前義憤填膺道:“六兒,你可知道這回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