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相信這樣慈悲為懷的話是竟然真是從言朔的嘴裡說出來的。
“王爺何時變得如此菩薩心腸了?”覃晴涼涼道,“莫不是重來的這一回,王爺不想問鼎天下,想普度眾生不成?”
言朔是什麼樣的人,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對於背叛過他的人能真的剝皮抽骨去,她這種高高捧起再重重摔落的手法,都是當初言朔用老的了。
卓潯與她的深仇大恨他不是不知道,他卻擺了這樣的慈悲面孔,真真是叫人笑話。
言朔的眉心緊擰,解釋道:“阿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過是不想你被仇恨迷了眼,陷落太深無法自拔罷了。”
覃晴的唇角冰冷勾起,含著深深恨意的眸底已是透不進言朔的面容,“不勞王爺操心,有仇必報經營謀劃,這些都是臣女當初向王爺這兒學的,區區卓潯卓湄罷了,臣女難道還會拿捏不準麼?”
“阿晴,你還是不懂嗎?”言朔不由伸手抓住了覃晴的肩膀,“我不想你去報這個仇,你已是沉迷陷落了,你不應當再去見他們!”
“你把他們放了,交給我好不好?我替你報這個仇。”身敗名裂還是永不超生,他有的是方法,只要她能把他們交給他。
“放了?”
覃晴覺得自己彷彿已經不認識眼前的這個言朔了,卓潯曾經如何利用他如何傷她至深他知道嗎?她曾經有多少心如死灰多少屈辱痛苦他又能體會嗎?
一顆真心捧出去卻遭人肆無忌憚地踐踏,她卻是始終剝不開那一層真相,自始至終在無盡的心傷中自怨自艾,看輕自己,也蔑視自己的至親骨肉,甚是還真的覺得是自己配不上卓潯。
那個人耍了她一輩子,她怎能夠能輕易放了?
她若放了他們,那麼誰來放過她呢?
她曾經以為拋開男女情愛上的糾葛不說,都是重生之人,言朔至少與她站在同一立場上,原來她錯了。
“放了,放了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覃晴的面上是濃濃的譏誚與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