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事情都透透的,可一到自己身上似乎又有些執著了。
錢氏還在那頭說著點什麼,寧娘已然有些聽不進去了。最後錢氏說得嘴也幹了人也乏了,這才放寧娘回去。一旁陪聽的姐妹們也是睏倦不已,個個向錢氏告安後便回房睡了。
寧娘回到西湖月少不得洗漱沐浴一番,待到整個人清爽自在時,躺在床上才開始想方才的情形。人一精神腦子便特別靈活,她一下子就留意到了萍孃的不對勁兒。
昨日宴席上萍娘一個人不知去了哪裡,一直到很晚才回席。回來的時候臉上竟沒有一絲不悅,完全不因姐妹們都丟下她而感到憤怒。她當時臉色平靜如常,孫家二小姐順嘴問了她一句,她便說自己在園子裡隨便走了走,欣賞了一下王府的景緻。
當時寧娘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實在不像萍孃的性子。她是那種沒理都要攪三分的人,眼下明擺著讓人冷待了卻不著惱,完全不符合邏輯。
只是當時的情況寧娘自己滿肚子的心事,也顧不得細想萍孃的異常,只道她是被王府的大氣華貴所折服,收起了平日裡尖利的獠刺。如今細細一想,倒越品越覺得不對了。
今日她陪錢氏說話時特意觀察了一下萍孃的反應。若按平日裡她的性子,即便不跳腳少不得也要翻她幾個白眼。人人都知道,在這個家裡,萍娘最看不慣的人便是她。如今她在王府長了臉,回家後長輩們又對她頗為器重。尤其是錢氏,從前在二房向來最慣著萍娘,現如今居然跟寧娘站在了同一陣線上,心胸狹隘如萍娘者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但出乎寧孃的意料,今日萍孃的表現可說是相當淡定,甚至可以說有些漠然。她對自己在王府的遭遇絲毫不感興趣,甚至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