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脆生生黃澄澄地躺在竹匾裡,就夠饞得人留下口水了!
怎麼會做?姐就是會做!
前世鄉下的外婆最擅長此物,珍娘呢?也最嗜此物,甚至拿它當飯吃,一次能吃幾十張!
珍娘趁著火,一股作氣將麵糊抹完,很快竹匾裡鋪出一堆來,香氣撲滿整個灶間,鈞哥哪裡還能忍得住?暗搓搓地,伸出只爪子去。
珍娘這下卻板了臉,啪地一聲,將鈞哥的手打落了。
“這可不是給你吃的!”珍娘換上嚴肅臉:“走,跟我出去一趟!”
手裡挽著個竹籃,裡頭端端正正包著剛才做好的玉米吃食,珍娘笑意盈盈地出了門。
從她家院落小道下去,再向北走不上片刻,就是妞子的家。
妞子的爺爺和珍孃的爺爺是兄弟,因此兩人算是堂親,在這莊上,關係也算是近的了。妞子家叔伯甚多,卻數她爹最老實,輪起地裡活來,也最是一把好手,因此也最受爺爺喜歡。兄弟們大了後分家,爺奶就跟了妞子一家住。
妞子娘呢?也是個老實出色的婆娘,家裡事操持得滴水不漏,一樁不勞她爹煩神,公婆也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前幾年婆婆得病沒了,公公差點沒跟了去,要不是她精心侍奉著,只怕也早過去了。
因此妞子家在這莊上,雖不算人尖,也過得去了。
別的不說,每年這個時節,地裡青黃不接的,她家飯桌上卻還能有一稀一稠,出去下地的人吃稠稀飯,在家的喝稀粥,就算很不容易了。
“妞子妹妹!”遠遠看見個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扒拉草根,珍娘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二爺爺在家不?”
珍孃的爺爺是老大,妞子的爺爺排行老二。
妞子抬頭一見是她,忙不迭回頭向家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掃把星來了!掃把星來了!”
鈞哥的臉瞬間拉得老長。
“姐!咱們還是回去得了!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有什麼意思?!”
珍娘硬生生拉住要回頭的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