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半天不捨得嚼,一回頭看到銀花站在門口,高興的跑了過來。
銀花掏出帕子仔細的幫大寶把下巴上的口水和油印子擦乾淨,又招呼幾個孩子都過來擦嘴。
侄子們一年到頭也見不到這個三嬸幾次,都有些躲躲閃閃的。
“來,把嘴擦乾淨後出去玩兒,屋裡熱……”
大山大一點兒,已經懂事了,上前一步把帕子接了“三、三嬸,我自己擦!”
打發走了幾個孩子,廚房才算能轉開了。
銀花也進去幫忙,把許久沒用的土爐子清理出來,讓何老孃從灶下往裡面添柴火。
等蒸饃饃的鍋開始冒大氣的時候,王家兩兄弟帶著一大家子來了。
王大嫂、王二嫂也進來幫忙打下手,不一會兒就準備就緒。
“老頭子,請大哥們上座!”
何老孃站在廚房門口喊道。
何老頭把客人都請到堂屋,圍著土爐子坐了。
何大嫂把摘好、洗淨的雍菜並各色野菜一起端了一筐子過去,用來燙著吃。
安置好爺們兒,女人和小孩兒在廚房裡擠了滿滿一桌。
農人勞作一年,不過混個溫飽,三五不時能開開葷的,那是家底厚又捨得的人家才有的。
一時,小桌上下箸如飛,大人們不僅要往自己嘴裡送,還得幫自家娃娃夾菜。
肚子填的渾_圓,孩子們都比往常更有活力些,屋裡屋外的亂竄,小些的還喜歡去爺們兒邊上轉悠,再討一塊血腸或肉片。
因喝了點兒酒,男人們話就格外多,一頓飯一直吃到日頭西斜才紛紛起身告辭。
送走了里正和幾位耆老,何大嫂把早就裝好的剩菜拿出來分給幾個師傅和王家兩兄弟。
這也是舊例,是以,幾個師傅一早過來都是帶了大海碗過來的。
看著碗裡大塊的血腸,眾人都得時候都是歡歡喜喜的。
何老孃願意費柴火和糧食、蔬菜燒這一頓飯,自然是有好處的,冬瓜和黃瓜放得多,鍋裡還剩小半鍋,一塊大大的牛頭骨下次敲碎了還能煮一回,血腸也還有一截未用。
銀花是沒有又吃又帶的習慣的。
何大嫂拿了自家一個粗瓷碗給盛了滿滿一碗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