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某隻動物發出悽慘的哀嚎,不一會就沒氣了。
趴在草堆上的聲音小小歡呼了一聲,就從草堆上連滾帶爬跑下去,唐圓跑到顧凝遠跟前,看著他手中提著的一隻垂死的野雞,吞了吞口水:“師父你太帥了!”
這徒刀追雞的技能,簡直碉堡了,但是唐圓是個務實主義,無論經過是怎麼樣的,結果令人滿意就成了。
不一會兒,唐圓就熟練的生火,剝皮開肚清洗,然後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抹調料,調控火的力度,隨時翻面注意均勻受熱,一句話,她不僅僅是一個合格的普通的廚娘,還是一個戰時、逃跑、夜宿、居家旅行必備的全能廚娘。
“師父,你能不能靠譜點啊,這是我們第十八次被人攆出鎮子了。”唐園一邊將肉給師父大半,一邊說。
“嗯啊嗯啊。”顧凝遠接過肉,敷衍的點頭。
“半夜溜進別人的作坊,不是碰到寡婦偷情,就是遇到未成年私會,還不容易這次溜進真正的作坊,您還扯後腿被發現了,我說……”
“你說的沒錯。”顧凝遠埋頭啃肉。
“我說什麼了?就突然不錯了。”唐園氣樂了。
她和自家師父出來都兩年半了,所謂的遊歷不僅沒有朝著遊山玩水順便打抱不平發展,而且畫風越來越詭異。
今天去夜總會狂歡,明個兒就不知道去哪座山溝裡度日,後天說不定就住到了五星級的貴賓套房。
畫風極其不統一,隨意的亂入,最重要的是從來不吸取教訓,各種悲慘事件一再重複上演。
鎮上的民風還比較淳樸,趕出來就趕出來了,也沒傷筋動骨什麼的。
但是在市裡,遇上武師她就呵呵了,各種悲催的逃跑經歷,讓她現在都不忍回想。
顧凝遠抬起油膩膩的手,就在唐園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小姑娘家家的,羅裡吧嗦這麼半天,小心嫁不出去!”
唐圓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又不需要您準備嫁妝,您操的哪門子心啊?”
“你師父我有這麼小氣麼?”顧凝遠一臉正氣。
“您先把寫的那麼多張欠條還了再說。”唐圓呵呵一笑,“不過師父你哪天找到師孃了,我給你準備嫁妝。”
“師父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說了一半,顧凝遠反應過來,“為什麼是嫁妝?”
“怎麼看,您也是出嫁呢那位吧?”唐圓啃著一根難咬的骨頭。“不過前提是有位彪悍的女人敢接收您。”
“你皮厚了啊~”顧凝遠咬著脆骨卡拉卡拉卡拉作響。
唐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還不是和你學的……”
【唐圓,有人來了。】
“師父,如你所料,有人趕過來了!”
像是經歷過很多遍,唐圓剛說完就抬起手來,掌心的靈力一抖寄出,刷的一聲抓起火堆上的火焰,用力一拉扯就將火苗生生的從木頭上拉扯出來,然後用力一握拳!
整個火堆飄起的火焰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
月色下,唐圓和顧凝遠對視了一眼,然後急速的衝到了視野較為開闊的稻草堆上。
小鎮的牆還保留著幾百年前的風味,古樸、低矮、主要是用來防護動物,防止山林的動物在飢餓的季節裡跑到鎮上商人,攔截一般人自然也夠了。
但是面對武師就不夠看了。
一群黑影約莫有七八個人,在小鎮城牆外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出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還有他們或手上拿著或身上揹著的武器,其他面容相貌特徵模糊成一片。
只見他們抬頭看了城牆一眼,單手抓著城牆粗糙的面,一用力,整個人就躍上了了牆頭。
僅僅幾秒鐘,一群人越過了牆頭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唐圓立刻拉住顧凝遠的衣襬,討好的笑著:“這次咱就別進去了?您看都快到唐家了,咱明天回唐家一趟,我讓安叔派幾個人過來幫忙,咱在進去探探底?”
顧凝遠拔了幾次也沒有□□自己的衣服,乾脆直接的站起來,不管衣服,直接隔著衣服拉著唐圓就走:“我們就看看,看看,我保證不惹是生非,不拉後腿。”
唐圓呵呵一笑:“您老保證值幾個錢啊?哪一次不保證,又哪一次保證算數了?”
顧凝遠雖然同意自家徒弟的話,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唐圓你放手先,我們好好談一談,這拉拉扯扯的像是什麼樣子。”
唐圓狐疑的看了顧凝遠一眼,慢慢的放開了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