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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胡大人說的,見著面生的外鄉人出手大方的,便趕緊通知官府。咱這是官民一體,怎地出了事就要咱們一家擔著,若是次次如此,這生意不要做了。”店小二有些不服氣,嘟囔著收拾碗筷以及被打翻的桌椅。

“你還說,若不是胡大人來了,咱這還不知道要被海盜倭寇怎麼鬧呢,這點子銀子還是賠得起的。”掌櫃的放下算盤,教育起那小二。“還記得是哪個該天殺的倭寇燒了你家的房子,若指望著原來那飯桶巡撫,咱這店都不要開了。”

“是,是,胡大人是胡青天。”店小二趕緊收拾好店面。

胡嬋偷眼看向左厲冥,心道他果然能成為朝廷的死敵,如此心思縝密行蹤不定,可不就是一大患!

左厲冥本欲付了銀子帶著胡嬋離開,卻見掌櫃的忙又站了起來陪著笑。“官爺,有何吩咐?”胡嬋見餘唐光去而復返,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沒你的事,我只找人。”餘唐光轉而走向左厲冥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對胡嬋說:“這位小兄弟,我似乎在何處見過你?請問你可是鎮南城人士?”

“這是內弟,兒時發熱燒壞了腦子,這裡有些毛病。”左厲冥搶先回答,邊說邊指著腦子,示意胡嬋是個傻子。“我兄弟二人自元南城而來,到此地乃是為了請李神醫為家父診治,這是路引。”

餘唐光接過路引,胡嬋循著目光看向左厲冥那威脅性的眼神,心道別說裝傻子,就算說自己喜歡吃屎,恐怕都是要津津有味嚥下去的,不然就算自己現在跟著餘唐光走了,沒有解藥內臟也會爛掉。

胡嬋不是沒懷疑過那藥的真實性,只是覺得左厲冥既然敢獨自帶自己上岸,定然會留有後手,所以那藥多半是真的,不然傻子也不會將底牌亮出來。

餘唐光看了路引,沒發現任何異樣,再看胡嬋,發現其眼神有些渙散,微張著嘴,舌頭似乎還在攪著唾液,一副痴傻模樣。

“咳咳,我只是覺得這位小兄弟似乎很像一個人,如此看來是個誤會,打攪了。”快速眨眨眼睛,餘唐光雖然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再問下去,便還了路引走出飯莊。

左厲冥看著胡嬋的模樣,忍不住咬緊嘴唇,帶著她也出了飯莊,直奔鎮南城李神醫的住所而去。

做戲要做足,衣衫路引藉口都準備好了,行為自然也要符合才是。胡嬋方才裝傻子時,特意多眨了幾下眼睛,雖說不敢不聽從左厲冥的意思,但還是希望餘唐光能從這細節裡發現問題,從而跟蹤兩人。

不過看那呆子的模樣,定是什麼都沒發現,胡嬋有些灰心喪氣了。

到了李神醫家附近,自然是先找住所,左厲冥帶著胡嬋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

左厲冥只叫了一個房間,胡嬋自然不敢反抗,進了房間後,胡嬋才說:“他說好像在何處見過我,應該是我與父親長得八分像,才會如此的,這回你信了吧,我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這人來頭怕是不小。”左厲冥脫掉外套自言自語。

胡嬋的心猛地提起,此時的餘唐光應只是個指揮僉事,之後才會得了胡繼宗的青眼。自己雖不喜歡那人,但也不希望他被左厲冥算計,於是試探地問道:“他?一個巡街的。”

“應不只是個巡街的,一般人可見不到胡繼宗的。”左厲冥推開窗子眺望遠處。

“也難保的,興許就是巡街的人,也見過我爹。”胡嬋狀似無意地說。

“巡街的都能見著胡繼宗?朝廷大員何時變得如此平易近人了。”左厲冥勾起半邊嘴唇說道。

胡嬋面上不敢有一絲不悅,心裡卻不願意有人如此貶低朝廷。回想前一世,父母雖然對自己不壞,但卻沒有那種骨肉親情。這也不能怪任何人,多少年不曾在身邊,自然沒那麼深厚的感情。

胡嬋對人的要求很低,雖然父親把自己作為籠絡手下悍將的工具,雖然母親心裡將弟妹放在首位,雖然……

總歸還是給了自己名分,總歸還急著派人尋找自己,總歸……

胡嬋是個容易滿足的人,也是個心寬之人,那總歸是自己的親人,可眼前這個卻是個隨時可以要了自己命的人。

“我有胡繼宗的畫像,我甚至還有胡夫人的畫像,因此看你的相貌,你的話我是信了一半的,只不過需見面確認才是。”左厲冥回身走到胡嬋面前,忽地又掏出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咳咳,這是?”胡嬋下意識反抗,但是反抗無用。

“老實躺一會兒,我出去片刻,明日帶你去見一個人。”左厲冥隨即將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