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她說道:“他之所以被請進保安廳,不是因為做了不法的事情,反而是因為一腔愛國熱血。爹從前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哪怕是爹這樣的書生,也會因為報紙上漢奸的訊息而義憤填膺,因為外國人的侵佔而心痛難平。所以我覺得,他做的沒錯。”
李氏對傅亦霆瞭解得不深,聽說他出事,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肯定又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畢竟他那樣的過去擺著,很難不讓人用偏見看待他。聽許鹿這麼說了以後,李氏又有了重新的認識。原來這些年,不僅是馮易春受過他的幫助,還有那麼多民營企業家和外國留學生。難怪像王金生這樣受過那麼好教育的人,也心甘情願地跟在他身邊,想來也是為了報恩,去幫助更多的人。
李氏壓低聲音:“話雖如此,可娘還是心疼你。他現在去了香港,留下偌大的一個攤子,你要怎麼收拾?我和小清又是不頂用的,都幫不上你什麼忙。”
許鹿笑著握住李氏的手:“不用你們幫忙,您和小清吃好喝好,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還有,我今天跟您說的事,不要再告訴第二個人,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我會安排人在家附近保護你們,若是遇到任何事情,不要驚慌,也不要隨便被人套了話去。”
李氏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也會叮囑小清的。你自己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
安撫好李氏,許鹿的心情一下輕鬆很多。她乘坐自己的汽車,路過那條街道兩邊種滿法國梧桐的街道時,特意把頭探出車窗,感受從樹葉的縫隙中漏下的斑駁日光。
汽車停在傅公館門前,連續幾日圍堵的記者沒挖到任何有用的訊息,覺得疲憊,紛紛撤離,只少數兩三個還執著地蹲牆角的,因為勢單力薄,也不敢那麼激進,許鹿也沒讓大黑那些人驅趕。這些知識分子的筆桿子極其黧黑,能夠顛倒乾坤。許鹿親眼見識過黃英兩篇報道的力量,因此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