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思緒裡一般,閉上眼怔怔出神,半晌面上才閃過了一絲明悟之色,但繼而就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之中了一般忽的抬頭看向了紀慧雲,雖然明明身體已破敗的都站不起來,但眸子裡閃爍的竟是滿滿的興奮激動之色!
果然,不愧是陸望舒,這個時候了,竟還顧得上藉機感受元嬰之境!哼,好得很,既然你這般上進,我便幫你一把又有何不可?紀慧雲面無表情、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怎麼?還差著一招,便已站不起來了?”
陸望舒動了動胳膊,忽的咳出了一口鮮血,因著這動作,不可避免的就觸碰到了藏在口中的丹藥。
這是顏師叔獨門研製的密丹,只要服下,便可瞬間另全身硬若磐石,堅固無比,顏師叔說過,堅硬的程度完全可以阻攔他全力一擊,顏師叔乃元嬰中級,便是有血煞加持,應也不會比紀慧雲的下一擊差多少,自己便完全可以撐得住,最多受些重傷,但有丹藥宗師顏師叔在,只要事後仔細調養,最多不過十餘年,便可完全恢復。這般一來,這賭約,就是他贏了!
只不過,若他服了這丹藥,身體便也會如石鐵一般毫無感覺了,也無法再接著在下一招生死之機中尋得頓悟!
想著方才體內隱隱約約,似有所悟的感覺,想著若躲過了這一次他或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再想想昨夜裡林山與掌門師兄的話,陸望舒終於下了決定,忘掉了口中的金丹,忍著體內刀刮般的痛苦一面咳著血,一面藉著手中的斷劍,緩慢卻堅決的爬了起來。
背靠著大陣光壁喘息了片刻,陸望舒咬緊了牙關,往前一步,扔掉了手裡只剩一半的劍柄,忽的滿是豪氣的笑了起來,攤開了雙手:“儘管來!”
這時的陸望舒已絲毫不見了剛到時的齊整,頭髮散亂且汙濁不堪,本來纖塵不染的潔白道袍經過這一番經歷已經破爛,還被地上的灰塵與陸望舒自己吐出的鮮血染的像是一件垃圾。但陸望舒偏偏還毫不知情般就以這副樣子做著這一副豪情滿滿的樣子,簡直狀似瘋癲。
但在場的人卻沒一個覺著好笑,真的天羽門人自不必說,個個滿心尊敬傷情的仰望著門內英雄,甚至都有已熱淚盈眶的,便是陣外的邪修們都也個個面色嚴肅,一言不發的對這個即將送死之人表達了最後的尊敬。
只除了紀慧雲,看著這樣子的陸望舒,想到了就這樣被對方斬殺的亡夫,紀慧雲已難掩心中的憤怒,靈氣暴漲,怒氣到了極處反而忽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混在血煞內的哭喊裡竟說不出是哪個更可怖:“好,第三招——”
。
與此同時,並沒有出現在山門前的林山經過一晚的查探,也已經找到了易苒提過的,位於藤蔓之下的入口,舉布進了磷峋的鐘乳石凍。
洞內地形的確是很複雜,但聽過易苒對紀慧雲彙報的林山卻也記得清清楚楚,不過小半時辰,便已到了易苒提過的,陣心所在的山洞外。
估算了下時間,林山又不慌不忙的在陣外等了多半時辰,才對著山洞忽的揚起了聲音,態度恭敬:“曾師叔可在?林山求見!”
☆、第53章
“第三招。”
隨著紀慧雲這句平淡卻波瀾暗起的話;如同最吸引人心的戲劇終於演到了最j□j;所有的觀眾們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唯恐打破了什麼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盯著紀慧雲漆黑的細劍。
但與想象中的石破天驚很是不同;紀慧雲的第三招卻有些配不上這般威勢的前戲;既沒有地動山搖、天地為之色變,也沒有狼哭鬼嚎、敵軍不敵一合之力,甚至連前兩招時最基礎的倒地吐血都沒見著一點;紀慧雲這一劍划過去;卻是輕輕飄飄的如同清風拂面一般,只是讓陸望舒散發袍角很有意境的隨之飛揚;甚至陸望舒還微微合上了雙眼似乎很是享受?
這一幕異常的場景實在是太過違和;遠遠超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原先的凝重期盼被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取代著,一時間無論陣內的天羽一眾還是陣外的星冥門人,大家都不見了方才的嚴肅,許多甚至還忍不住的左右四顧、交頭接耳了起來,期盼著誰能一解大夥的心頭之惑。
易苒也是這眾多迷惑觀眾裡的其中之一,仔細打量了大陣前像是如畫卷般一動不動的紀慧雲與陸望舒好久,還是弄不清情況的易苒又將目光放到圍觀的其他群眾們身上,期盼能從他們臉上看出什麼。
低層弟子們基本如易苒一樣,滿面迷惘,易苒也直接無視了他們,徑直望向站在一旁最顯眼處的清羽真人,卻也只能看出眉頭緊皺面色嚴肅,似乎滿懷著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