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語氣輕快地說道:“今天的那個太不經用,我還沒怎麼用刑呢,就受不住昏過去了,真是晦氣!”說完,他臉帶嫌棄地啐了一口唾沫。
那名中年守衛聞言,注意力終於被轉移,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十字軍都太弱,前兩天我看著有人帶進來一個騎士,晚上是被人塞在籃子裡運出去的。”
蕭瑜笑了笑,隱在頭盔中的表情模糊難辨。他輕輕牽起嘴角,揚起一個嘲諷般的微笑,說道:“確實,所以我這就去關押那些十字軍的地方再帶個人過來——你知道的,我那個同伴對於太弱的人很不滿意。”
那守衛聞言,理解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下來,說道:“那你過去吧。”
蕭瑜只是抱歉地笑了笑,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
轉過身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只剩下一片冰霜般的寒冷。
這座裝潢豪華的宅院並不是哈瓦勒的府邸,而是扎爾卡城的貴族住處,只是在哈瓦勒攻下整座城後,這裡便成了他的駐地。府邸中的戒備森嚴,時不時有手持武器的衛隊從房間旁走過,穿過中央的庭院再進入另一塊巡邏區域。
蕭瑜從庭院中的小路走出,在一隊衛隊經過的時候跟上,墜在了整支隊伍的後面——這支隊伍的前進方向正是議事廳所在處。
心下分析著從剛進來這座府邸所看到的房間方位與特點,蕭瑜腦海中大致勾勒出了這件府邸的構造與各房間的分佈。阿迪勒等人必然會被哈瓦勒安排進後院的客房中,而哈瓦勒本人不是在議事廳便是在書房。
整齊的隊伍穿過庭院,在彎曲的走廊中拐過幾個彎後便走上了自大門處直直通往議事廳的道路。
議事廳此刻還是燈火通明,從敞開的大門看去,蕭瑜看到了阿迪勒坐在下首的身影,站在大廳中央滿臉猙獰地說些什麼的,便是哈瓦勒。兩人周圍,同樣站著幾名手下。
靠得近了,蕭瑜便聽到哈瓦勒得意而兇狠的聲音:“等他們過來贖這些人的時候,我會讓他們知道,從我手中套情報是什麼下場,那些人——一個都別想逃過!”
最後一個字說完,哈瓦勒冷笑了一聲,轉眼看向坐在一邊的阿迪勒。
後者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些擔憂說道:“用這些被俘虜的騎士引來王國內的其他貴族,然後將他們殺了,確實可以震懾阿馬爾裡克,但是這樣做是否會打草驚蛇?我們的計劃需要確保的是萬無一失的突襲。”
蕭瑜稍稍放慢了腳步,想從哈瓦勒口中得到更多的資訊,然而此刻衛隊踏著整齊的步伐,穿過議事廳前的小道,往左邊拐去。為了不讓守衛在議事廳前的守衛發現自己的異常,蕭瑜不得不繼續加快腳步,趕上前面的隊伍,耳邊隱約聽到哈瓦勒的大笑聲:“……我還怕那些十字軍?”語氣中是滿滿的自信。
從小道上拐出後,便是幾間相連的房間,構造基本相同,只是其中一間的房門外,站著兩名守衛,房間內的明亮燭光透過木質的窗戶照射出來。見此情景,蕭瑜眼神一亮,心下判定了這八成便是哈瓦勒的書房。
隨著衛隊經過書房大門,蕭瑜漸漸放慢了腳步,在前方隊伍拐彎走進另一條道路後徹底停下腳步,轉身返回書房門口,臉色自然地向門口的守衛說道:“大人讓我過來拿封書信。”
隨著口中話語的吐出,蕭瑜快速地迎向其中一名守衛,右手微動,袖中匕首滑落,穩穩地落在手中。下一刻,蕭瑜便在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神情中橫手劃過對方的喉嚨。瞬間,那守衛便全身僵硬著緩緩轉過身子,在喉嚨中如同開閘洪水般汩汩流出的鮮血中矮身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右側的守衛眼見同伴倒下,立刻抬起手中的長矛,提高了聲音厲聲問道。然而在他剛擺出攻擊的動作時,蕭瑜便踩著鬼魅般的步伐,上前將匕首穩穩地刺進了他的心臟。
“額……”守衛睜大了雙眼,手中的長矛滑落了下去,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金屬聲。他慢慢低眼看向胸口的匕首,還留在皮肉外面的手柄在昏黃的燭光照射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待他重新抬起眼,看向眼前穿著守衛服裝的人時候,視野已經慢慢暗了下來,最後,眼中最後一點亮光如同燒到底的蠟燭般,閃動了兩下,徹底熄滅。
蕭瑜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守衛倒下,確定兩人都死絕後,便抬手取出自己的匕首,皺眉將它在屍體的衣服上別了別,將血跡擦乾淨——他厭惡血。
這真是諷刺,一個阿薩辛竟然厭惡血,他想。
環顧了四周,發現庭院中有幾座光線照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