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過來,一把奪過徐承德手中的畫軸細細檢視,“定是朕當時不小心甩下來的!!怎麼了,可有損壞?”
徐承德好心指了指畫上沾著的一塊泥塵,“陛下,這裡有些髒了。想必要送到畫院那裡,讓畫師想辦法除汙……”
晉帝的臉青了,心疼的直咬牙,“朕這就去!”
說罷,當下便要捧著畫去尋宮中的畫師處理,甚至都顧不得跪在那裡的棠珩了。
見晉帝急匆匆走到了門前,徐承德連忙輕咳了一聲。
晉帝不解的回頭,順著徐承德的眼神看向還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棠珩,怒氣又一次冒了上來,“你給朕在這裡好好跪著反省!朕回頭再來收拾你這個孽子!”
丟下這麼一句後,便重重的摔門而去。
徐承德一甩拂塵,也連忙抬腳要跟上去。
“徐公公。”
徐承德步子一頓,轉過了身,“淵王殿下?”
跪在地上的棠珩緩緩抬起身,面色已是煞白,“那副四牛圖……是何人獻給父皇的?”
“……”徐承德實在不理解為何在如此關頭,棠珩還能有心思問這幅四牛圖的來處。遲疑了片刻,他還是回答道,“是肅王府所獻。”
“徐承德!”
御書房外,晉帝喚了一聲。
徐承德不敢再做耽擱,連忙向棠珩躬了躬身,疾步退了出去。
房門再一次被重重的合上。
棠珩死死攥著手,目眥欲裂,溫潤的五官近乎扭曲,嘴裡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甚至蔓延到了喉口。
肅王府送來的四牛圖……
陸無悠送來的良策……
中郎將列風……
危樓,陸無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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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姜太醫垮著張老臉從肅王府走了出來,走的有些蹣跚。
“姜太醫,王爺吩咐屬下送您回去。”
馬車已經候在了王府外。
見狀,姜太醫受傷的心靈稍稍好過了一點。
幸好,幸好這位肅王爺還知道讓馬車送他回去,要是再被人扛起來飛越皇城,他這條老命就真可以不要了。
冷哼了一聲,他一邊腹誹一邊上了馬車。
這肅王殿下如今怎麼神經兮兮的?難道是被廢的後遺症嗎?
看來下次為肅王妃診脈時,他還得多留個心眼,替肅王殿下也把把脈,看看他的腦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這肅王妃是頭次有身孕,而且這腹中也是陛下的第一個孫兒,若是個男孩,那便是大晉的皇長孫。
那日他將這個喜訊啟奏陛下時,也能看出陛下是真高興,激動地都不知該賞肅王妃什麼好了……
只是,就算這胎十分尊貴,那也不帶如此折騰大夫的啊!
姜太醫嘆了口氣。
此時此刻,某位被稱作“神經兮兮”的殿下正在監督自家王妃喝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