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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色一凜,卻又因沒有得到顏綰的指令,依舊站在原處。

許是拓跋陵修的語氣和動作太過詭異,顏綰愣神間竟是忘記了躲開,直到臉上一涼,才下意識的朝旁邊避了避,“棠觀已經答應……”

“我說的是你。”

被打斷。

“……”

不解的抬眼,對上拓跋陵修的視線時,她卻是心中一驚,隱約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你會助我離開的,陸樓主。”

最後三字被他拖得很長,很清晰。

陸——樓——主——

顏綰那雙好看的桃花眸裡霎時捲起驚濤駭浪,亂了風雲。

將她的驚駭盡收眼底,拓跋陵修卻沒得到預想中報復的快感,反倒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那天晚上聽到的果然都是真的……

她當真是陸無悠,當真是從前與他們針鋒相對的危樓樓主,棠觀最厭惡的陸無悠。

還未等身後的無暇出手,拓跋陵修便垂眼,放下了手,緩緩後退了幾步,再次靠著廊柱坐了下去。

俊朗的面容已經斂去了多餘的表情,再無半分咄咄逼人的威壓。

“你的身份,想必是要對棠觀保密的。我以此要挾,陸樓主哪怕不願,想必也不得不出手相助,可對?”

顏綰定下神後才收了眸中的驚愕,沉默了半晌,“……是。”

對於危樓之外知道她是陸無悠這個秘密的人,從前她做了兩個打算。

一個是永絕後患,一個便是交易。

拓跋陵修要是真以此要挾,她只能想辦法以危樓之名助他離開,盡力撇清棠觀的嫌疑。

拓跋陵修的眉眼再次覆上陰影,“你走吧。”

“……”

方才還振振有詞的顏綰此刻完全啞然,竟是不知自己還應說些什麼,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她僵硬的走出了迴廊,甚至忘了警告又或是威脅拓跋陵修守口如瓶。

拓跋陵修轉眼,目送著顏綰的背影,又忍不住苦笑起來。

棠觀,棠清歡,陸無悠……

這三人中,他恰恰傷害了最不應該傷害的兩個人,卻放過了那條最容易走的捷徑。

果真是,鬼迷了心竅。

“言姑娘。”

顏綰驀地頓住步子,背影一僵。

很多畫面就被這麼一聲“言姑娘”從封存的記憶中,夾雜著塵灰洶湧而出。

再不會把酒言歡談笑風生,再不會從江南侃到漠北,再不會毫無芥蒂的一夜宿醉。

不過一年的光景……

物是人非。

“棠觀曾說,他掌權之日,便是危樓大廈傾頹之時。”

“……”

“他不會放過陸無悠,你好自為之。”

拓跋陵修清了清微啞的嗓音,這才說出了後半句,“我曾許諾會帶你去看漠北風沙,有朝一日若是無路可走……便來北燕吧。”

顏綰背影微微顫了顫。

“……多謝。”

= = =

從質子府出來後,顏綰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直跳,竟是莫名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拓跋陵修一語道出她的身份,這突如其來的暴露讓她再次開始忐忑不安了。

“小姐……”

見顏綰的臉色微微泛白,無暇不由擔憂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顏綰回過神,攥著的手心已經微微沁出了些汗,“沒事。”

拓跋陵修究竟是如何發現她的身份……

“那,現在回府?”

“……先回一趟風煙醉。”

她暫時還需要緩緩。

風煙醉已經恢復了營業,顏綰和無暇從後門上了二樓。

莫雲祁也沒料到顏綰這時會過來,立刻放下手中的簡報將她們迎了進去。

“樓主,屬下剛要給王府遞訊息……”

被這一天折騰的有些乏困了,顏綰一進屋便在軟塌上躺下了,“宮中如何?”

“皇帝賜了毒酒、白綾和匕首,都被咱們的人攔下了。剛剛宮中傳進訊息,北燕連下大晉五城,皇帝此刻也顧不得軟軟了,只吩咐人將她和豆蔻關押起來。”

莫雲祁也是才得到的訊息。

聽聞軟軟沒有什麼大礙,顏綰緊蹙的眉心微微鬆了鬆,“吩咐宮中的人再盯緊些,絕不能讓軟軟出事。還有軟軟的身份,既然還是探查不出便罷了,想必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