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了一番妖麗的風華,讓人難以自持,即使他見過的美人無數,眼底也難免掠過一絲驚豔。
阿棗急的‘嗚’個不停,沒想到身後人突然伸手又在她穴道上按了一下,她忙回過頭,見身後空空如也,不由恨恨地一捶地板。
這人費這般力氣為了看她的臉,肯定不會就這麼完事的,必定還有後手。阿棗恨的咬牙,又深吸了口氣,有些坐不住了,立刻用隨身帶著的易容工具把半邊臉補好,匆匆走了出去。
她本來是想找李氏的,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了李蘭籍和觀主的弟弟說話,心裡狂跳了幾下,一下子都明白了。
李蘭籍,果然是李蘭籍搞的鬼!
罷了,反正李蘭籍說什麼她就死不承認!她拳頭鬆了又緊,李蘭籍偏過頭,似乎才看見她一眼,眼神似乎還略帶訝異:“沈長史怎麼在此處?”
阿棗暗暗冷哼一聲,也裝作才看到他的樣子:“李殿下也在此處?”
那位觀主的弟弟自覺退了,李蘭籍銜著曖昧幽寒的笑:“我與觀主相識,聽聞沈長史的兄長病了?”
他生的秀美如玉,貌若芝蘭,微微一笑還有些少年人的純真赧然。
相貌和性格的強烈反差讓阿棗不禁打了個激靈,他笑意不變:“我與觀主相識,倒還能幫上點忙,沈長史需要幫忙嗎?”
阿棗給他笑的頭皮發麻,忍不住冷笑著問道:“天下沒有白吃的飯,殿下有什麼條件?”
方才李蘭籍話一出口她就想到了沈入扣,他和觀主相熟,要在沈入扣身上做點手腳,轄制她豈不是太容易了?
她來的路上其實想過找薛見請御醫幫忙的,但是薛見不在京城,留下的申妙又沒這麼大面子,等她送信兒過去沈入扣早就涼了。
李蘭籍想到方才看見的美景,嗓音微啞;“請沈長史到我府中一敘。“
阿棗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是四殿下府上長史,不是李殿下府裡的長史。”她已經打定主意不能把沈入扣擱在道觀裡診治,先去找申妙想想辦法吧。
李蘭籍似乎不意外她的拒絕,笑意未達眼底:“那就祝令兄早日康復了。”
阿棗顧不得跟他說話,先進去把觀主攆走,細細打量了沈入扣幾眼,見他沒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李氏聽說她又要換地方,大驚失色,忙勸道:“別這樣,我知道你一心為著你哥,可是你哥等不起了,再顛簸幾回不知道他還撐不撐得住。”
要不是逼不得已阿棗也不想換地方,但是要是再待在這裡李蘭籍絕對會做手腳,她忙道:“娘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你信我,我絕對是為了大哥好。”
李氏雖有疑慮,但也知道她對兄長的情分,見她神色焦急,點頭道:“那就依你,只是你哥怎麼辦?”
阿棗忙道;“咱們先出去再說,我先讓人去給殿下府裡送信,求殿下幫忙。”
離道觀不遠的地方有處驛館,她在驛館找人給申妙送了信兒過去,自己在馬車上陪著李氏和沈入扣,幸虧有那老大夫送的丸藥,不然沈入扣只怕要撐不住了。
申妙雖是個女子,但比大多數男子都靠得住,一家三口剛下山,就見申妙已經帶著人在山底下等著了,她駕了輛更大更舒適的馬車進來,把沈入扣平放進去。
她對阿棗道:“殿下有相熟的太醫,我先叫來幫你兄長診治,不過施恩院給宮裡獻的方子,只有院使以上才能掌管改進,這位內醫正是沒有的。”
她見阿棗神色焦急,又寬慰道;“我已經著人加急送信給殿下了,應該沒問題,你也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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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籍頭戴細竹編織的斗笠,手握魚竿,雙足浸在水中,坐在岸邊垂釣,半天沒有魚兒上鉤他也不在意。
他許久才吩咐:“最近替我留意沈家。”
他身邊人彎腰應是,輕聲問道:“可是殿下,咱們身在異鄉,能動用的人手有限,沈入扣是薛見府上長史,薛見本就不得莊朝皇上寵愛,對他也不信重,沈入扣更是平平無奇,聽說薛見也不是很喜歡他。”
“會有用的。”李蘭籍看起來心情不錯,抬首望向西方:“這個季節,雲曦應當還很涼快吧?長安卻這麼早就熱了。”
雲曦是後周的都城,他知道李蘭籍不會平白感慨,難道沈家人和國都有什麼牽連?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還是殿下對那位四皇子有興致,想透過沈入扣跟四殿下搭上線?
他身邊人暗暗揣測,卻不敢表露出來。
李蘭籍嘴角噙著笑,似乎在想什麼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