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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眼神幽涼,似笑非笑地吩咐道:“著人跟上那輛馬車,瞧瞧是什麼事。”

他身邊的車伕顯然也不是簡單人物,也問也不多問一句,立刻就命人不著痕跡地跟了過去。

阿棗壓根無心旁顧,一到了長風醫館就把沈入扣抬了進去,高聲問道:“大夫呢?”

醫館裡有兩個小藥童慌手慌腳地把沈入扣平放在榻上,又去請了一個五六十歲的白鬍子老頭出來,伸手道:“吵什麼吵?我看看。”

這一會兒的功夫,沈入扣臉色更加難看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李氏和阿棗急的額上冒汗。

畢竟醫者父母心,老大夫一見沈入扣臉色也肅了神色,伸手搭脈許久,又細細在他身上摸了一遍,轉向李氏問道:“你兒子幾年之前是不是受過傷?”

李氏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點頭道:“是啊,他幾年前被山賊傷過,抬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現在腦子還沒好呢。”她掖了掖眼角:“當時我能找著的也只有縣城裡的大夫了,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什麼病根了。”

老大夫嘆了口氣:“這就是了,他本來舊傷未愈,我大略摸了一遍,怕是當初骨頭肺腑都傷到了,只不過年輕能扛得住,如今不知怎麼了,舊傷竟然復發,毒火又旺,這麼一激。。。”

阿棗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追問道:“究竟能不能治好?”

老大夫臉色露出些許尷尬,不過還是道:“我只有五六成的把握,不過我知道有一位。。。”

阿棗狐疑道:“你不會又想把我兄長推給別人吧?”

老大夫對患者家屬心情能理解,耐心解釋道:“我來救治的話,至多隻有五六成的把握,但是那位觀主就不一樣了,他是治療陳年舊疾的行家,他出手至少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他不等阿棗提問,主動道:“你知道施恩觀嗎?昔年太。祖打仗落下的舊傷發作,疼的夜不能寐,險象環生,太后心急之下就發了帖子,廣召天下的能人為太。祖治病,當時施恩觀的第一人觀主主動請纓,用家傳秘方治得了太。祖的陳年舊疾,他又信奉三清,所以皇上為他建造了施恩觀。雖然施恩觀這兩年香火沒落,但在杏林中仍然執牛耳,享譽極高。”

他頓了下又道:“若你想留下來,我自然會盡力為你兄長醫治,但我能力所限,最多也只有五六成把握,要是你要上山找施恩觀,最好立即就去,一刻不要耽擱。”

阿棗和李氏對視一眼:“那就勞煩大夫為我們指路了。”

老大夫倒是熱心腸,還派了下人幫母女倆帶路,又遞給她們一瓶丸藥:“進山路遠,就怕你們兄長撐不住,你們把這瓶丸藥帶著,每隔一個時辰給他喂下一粒,還能拖延一陣。”

阿棗和李氏伸手接下,兩人坐在車上累的快要虛脫,不過還得強撐著給沈入扣看病。

老大夫的面子倒還好使,施恩觀直接放了幾人進去,又請來觀主治病,母女二人本來想留下照看的,不過觀主卻道:“你們莫要在這裡擾仙尊清靜,若是著急,就一人找一間靜室焚香禱告。”

阿棗覺著這人神神道道不大靠譜,但是人都送上來了也沒奈何,被小道童分別引入了兩間靜室靜坐,她煩躁地轉了會兒,看了眼上面供著的二郎真君像,還是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她對李氏母子倆感情自然是有的,更多的還是責任,於情於理她都不想沈入扣出事。

她正愁眉不展,忽然背後有了點響動,她正要回頭,忽然身子一麻,似乎哪個穴道被人重重按了一下,整個人都動彈不得了。

她大驚失色,張嘴就要喊,身後人不緊不慢地捂住她的嘴,她身子不能動,也看不清身後人是誰,只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呼聲。

身後人不慌不忙,甚至還輕笑了聲,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沾溼的帕子,動作輕緩地給她擦著臉。

阿棗怔住了,這人費了這麼大勁制住她就是為了給他洗臉,這是有多神經病才能幹出來啊!

不過她很快就覺出不對來了,帕子上有股怪異的酸味,她記著易容術上提過,易容雖然不怕水,但卻怕有種叫楊柳醋的東西,楊柳醋用多種材料調製而成,去易容十分有效,輕輕一擦就能卸下易容。

並且隨著身後人的擦拭,她臉上的易容越來越少,很快眼睛周邊的肌膚就露了出來,她拼命掙扎,身後人卻怡然自得,等她露出半張臉,身後人的帕子被易容用的脂粉碳粉沾的髒汙一團,再不能用了。

不過身後人已經滿足,透過露出的半邊就能推測出整張臉是何等的美輪美奐,更難得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