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說了句:“你殺了我吧。”
季東陽愣了一下,想起剛才說過的話,這姑娘倒是烈,抿緊唇:“我騙他們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她不信,抬頭,冷冷地看著他,但牆角太黑了,藉著月色淡淡的光,都沒辦法看清他的臉,只看見他戴著口罩,季東陽把手伸過去:“槍給你。”
她立刻接過去,退後一步,警惕地說:“你要是敢動我,我就開槍,我會的。”
季東陽沒說話,轉身背對她,要離開。
下一秒,被人拉住,隔了很久,她說:“你真的不是壞人麼?”
他沒說話,她說:“你可以幫我打個電話嗎?”
他的錢給了那三個搶劫犯,手機還在,他把手機遞給她。
她打完電話,在牆角蹲下,還拽著他的衣服下襬。
季東陽無奈,只好跟著蹲下,在地上坐下。
過了一會兒,發現她正對著自己的左手腕用力扯,越扯越急躁,越用力,他問:“你在做什麼?”
她微微喘息:“我要把這個給你,我不想欠你,這個很貴的。”
是珍貴,這是她奶奶留給她的。
看不見,她解不開那個結。
越來越急躁,季東陽覺得,她可能要哭了。
摸出打火機,握住她的手,點燃,她盯著那個小小的火苗,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不過幾秒時間,他把燒斷的手鍊塞進手心,“我收下了。”
……
季東陽交代完,發現周宜寧看著他,眼底藏著的東西好像再也藏不住了,季東陽猛地想起那時候拍《太平王朝》,她追著他問,他也是這麼習慣拿打火機燒嗎?她急躁地要解開那個結的表情神態,急促的呼吸,短頭髮,英國。
沉默地對視幾秒。
季東陽抿緊唇,慢慢消化掉這個意外發現。
盯著她,很緩慢地說:“原來是你……”
周宜寧猛地撲上去,跨坐在他腿上,低頭看他,“是我,那年我18歲,短髮,就是你印象中像男孩的樣子。”
那晚,他陪她坐了一會兒,張繪和Alice來了。
第二天,她照著通話記錄打過去,那個號碼停用了。
她追問他號碼怎麼停了,季東陽還在回想她短髮的照片,“第二天我就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