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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衣寬鬆,臉側和脖頸的水珠都懶得擦乾,順著鎖骨滾下來,沒入近乎光裸的胸膛。

比起在南樓時的齊整裝束,他近來像是變懶,交領寢衣鬆散搭在肩上,鬆鬆垮垮。

而寬鬆寢衣之下,賁鼓的肌肉撐著起伏的輪廓,胸膛半裸,露出小腹上半幅緊實的輪廓。

他抬步而來,似對她的目光不以為意,喉結滾了滾,眉峰俊朗,雙眸深邃。

正當盛年的男人,寬袍緩帶,身材絕佳,熱騰騰的走過來,莫名叫人心裡猛跳。

哪怕打定主意和離,這活色生香般的畫面擺在跟前,也著實誘惑。

攸桐差點被吞下去的口水嗆著,趕緊垂下腦袋,閉了眼睛不去看。

——什麼人啊這是!穿好衣裳再出來不行嗎!

第40章 懷抱

傅煜顯然沒這等自覺, 甚至唇角不知何時壓了點笑意。

眼神亦帶著溫度,黏在攸桐臉上。

屋裡燈燭昏黃,她坐在桌畔, 身上是一襲海棠紅的立領寢衣, 每一粒盤扣都系得牢固。滿頭青絲晾得半乾, 墨緞般披在肩上, 漆黑的頭髮襯著柔白軟膩的肌膚,比素絹勾勒的水墨還好看。

那雙帶點詫異的妙麗眉眼低垂下去,姿態柔旖。

而她秀致的臉頰, 不知是何時攀上了可疑的微紅,白嫩的耳廓梢也染了暈紅。

傅煜心領神會, 卻不動聲色, 只緩步走過去。

“怎麼,不想去赴宴?”他又問。

“沒, 我等的就是這請帖。”攸桐埋頭, 看著他趿著鞋走過來, 寢衣輕晃。眼皮微抬, 看到傅煜胸前的寢衣仍敞著,走得近了,燭火晃了下,他胸腹緊實的輪廓被照得清晰分明, 縱橫的紋路瞧著硬邦邦的, 似蓄滿了力道。

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悍將, 這容貌身材, 嘖嘖。

攸桐並非青燈古佛心如止水,擔著夫妻的名聲共處一室,他滿身熱氣,只穿了寢衣,沾著未乾的水珠,這誘惑著實容易叫人心猿意馬。好在她不是色令智昏的人,這男人性情深沉難測,又心高氣傲,律己自持苛刻,待人也未必寬厚,他背後的傅家更是規矩束縛、女眷難纏,想起來就叫人頭疼。

渾身上下,除了那鐵腕,傅煜大概也就只剩這一處優點了。

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攸桐眼觀鼻鼻觀心,思緒往佛寺裡逛了一圈,壓住冒出來的念頭,喝了口茶。

傅煜還不肯走,甚至躬身下來,取了那請帖慢看。

他一躬身,沒繫緊的寢衣便兜敞開些,露出半幅胸膛,一絲一縷都沒遮掩。

男人熱乎乎的氣息,立時將她籠罩,目光瞥過去,裡面風光更是燙人的眼睛。

攸桐簡直想喊救命,躲逃一般站起身,偏頭對著他,狀若無事地道:“徐淑做賊心虛,抵死不肯承認從前造謠的事。不過在留園時,我曾提到,要她和睿王幫我洗清身上的髒水。這宴席是絕佳的時機,我很想去。”

“好。”傅煜沉聲,看著她臉頰上愈染愈紅的顏色,眼底都攀上笑意。

攸桐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如芒在背。

斜眼瞥了瞥,那人仍然沒有穿好衣裳的意思。

她忍無可忍,提醒道:“屋裡沒籠炭盆,穿好衣裳,當心著涼。”

“唔。”傅煜垂目看了看寢衣,用一種近乎無辜的聲音說道:“盤扣鬆了。”

攸桐詫然瞧過去。方才她的目光被裡頭胸腹勾著,幾乎沒留意寢衣,此刻細瞧,果然看到盤扣鬆垮垮地吊在哪裡,對面的扣環也鬆了一半。也不知道傅煜究竟怎麼睡覺的,一樣用細密絲線縫著的盤扣,她這兒牢固結實,他卻穿成了那樣!

不過,這也算是她這名義上的少夫人疏忽了。

攸桐沒辦法,只好向帳外道:“春草,拿笸籮來。”

春草應命送進來,傅煜卻忽然踱步走向床榻,背朝著她們,只留個後腦勺。

攸桐有種扶額的衝動。

……

成婚小半年,對傅煜此人,攸桐如今也有了點粗淺的瞭解。

在外是威風凜凜的兵馬副使,手腕狠厲,鐵騎所向披靡,行事嚴毅端肅,齊州內外無人敢攖其鋒芒。到了內宅,才會流露出些小心思——譬如在吃火鍋時將蝦滑藏起來慢慢吃,譬如在被她拂了臉面後故意威脅嚇唬她,譬如此時掉頭朝內,顯然不肯讓外人瞧見寢衣裡的胸膛。

攸桐無法,只好讓春草穿好針線,再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