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李二捻了捻手中的賬冊,“那這二兩銀子……”
“給你!”蕭臨楚聲音平靜。
李二喜笑顏開,“還是四爺有見識,想避人耳目,我知道有條隱蔽的小路……”
蕭臨楚搖頭,“不,我們要走官道,越光明正大越好!”
李二有些為難,蕭臨楚抬眸道,“做不到就作罷,你的馬車我們不租了!”
換句話說,你這個人,我們也不用了。
李二趕緊諂笑,“這有什麼辦不到的?這天下就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快,快,過來,我給你們換裝,光明正大的從城門出去!”
蕭臨楚微微一笑,果真聽了李二的吩咐,拉著鳳雲輕換裝。
片刻之後,兩人滿臉血跡,衣衫襤褸的走了出來。
李二看著滿身汙濁,卻依舊掩飾不住貴氣的兩人,一摸自己的下巴,“等一下,你們兩個裝作得了瘟疫,官兵一靠近你們,你們兩個就要死不活,表情要像我這樣……”
李二做了一個快要病死的動作,那神色似乎真的苟延殘喘,伸出去的手,顫抖再顫抖,宛如一個將死未死,卻捨不得死的老人。
蕭臨楚和鳳雲輕,表情平靜,李二看著兩人,著急的跺腳,“學啊,記住你們現在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得了瘟疫,被人嫌棄!”
鳳雲輕不屑,白了李二一眼,“你當官兵是傻子嗎?京城裡面哪有瘟疫?再說,有人得疫病是要去衙門裡報備的!”
李二皺眉,不悅的看著鳳雲輕,“你這丫頭,忒沒見識了,你以為地方上的官兵,敢將疫病的事情上報?他們都是能瞞就瞞,關心個屁的百姓死活,除非是那種死了成千上萬人的瘟疫,瞞不住才會報出去!”
鳳雲輕冷哼一聲,雙手環胸,倨傲的看著李二。
李二跺腳,“究竟演不演?”
鳳雲輕瞟了一眼身邊的蕭臨楚,抿唇一笑,“他演我就演!”
這李二倒是演技實力派,只是沒有見過蕭臨楚演戲的時候,是什麼人,鳳雲輕有些拭目以待了。
李二著急的上前,看著蕭臨楚道,“四爺,要不您先來一個?”
蕭臨楚面無表情,“有沒有別的法子?”
李二一咬牙,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難侍候,只是演個病人,有那麼難嗎?
抬眸,看見了不遠處,一個老漢趕著牛車,牛車上還拉著稻草,他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還好他李二不僅是實力演技派,還絕頂聰明,這挑大樑的活兒,還得靠他。
大隊官兵趕來的時候,李二正拉著牛車,一邊賣力的拖拽,一邊哭的撕心裂肺。
“爹啊,娘啊,你們就這樣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啊……”
他邊哭邊嚎。
領頭的是一個大鬍子頭領,一甩鞭子,“站住,做什麼的?”
李二頓住了腳步,孱弱的小身體,衣不遮體。
他一見大鬍子頭領,膝蓋一曲,跪下,“大人,您要為我爹我娘做主啊,他們死的冤啊,冤啊……”
那大鬍子也不是酒囊飯袋,皺著眉頭,上前看了李二一眼,接著拿著自己的長劍,隔著劍鞘挑開了牛車上兩個人身體上的稻草。
因為那兩人,臉部除了血跡,還有別的顏色,看似是病變的創口流了膿,卻凝固了一般,所以看不出本來的年齡。
不過從裸露在外的肌膚可以看出,應該是窮苦人家。
他回頭看著李二,“怎麼回事?”
李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大人啊,小人的爹孃,不是瘟疫啊,可是京畿的劉大人,非要說小人的爹孃得了瘟疫,還讓人上門趕小人的爹孃離開,爹孃不忿,就撞在牆上死了啊……”
他哭的驚天動地,真的跟死了爹孃一般,不住的磕頭,“大人,你要為小人做主啊,小人不想離京,小人想要將爹孃的遺體葬在京城,一輩子守著爹孃的墳墓!”
那統領皺了皺眉頭,退後幾步,遠遠的撥弄稻草,蓋住了牛車上的屍體。
李二哭的越發動容,“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趕我離京,我爹孃不是瘟疫,我也沒有傳染瘟疫!”
他哭著跪著上前,拽住了那統領的褲腿,統領想要踢開李二,可是又覺得不妥。
他揮了揮手,“來人,送他出京,不准他再滯留京城!”
有兩個侍衛立刻上前領命,拉了李二和牛車,就朝著城門的方向走。
李二哭的悽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