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月的話傳遞開來,壞了他爹的事,他爹饒不了他。
楊鑰更是臉色一白,她在家中雖然還算受寵,但她太明白她爹了,如果讓他知道是自己壞了他的事,她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我說這話也是不想大家傷了和氣,你們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楊珞悻悻然強辨。
林蔚然不耐地把玩著腕間的手鐲,覺得自從吊橋放下,這些公子們過來後,就一個勁地嘰歪,不痛快。她自己投壺的技術好不好她自己知道。這有,這什麼好爭的,再比一場就能解決的事,如果一場不行,那就兩場!
如果在場的人聽得到她的心聲,一定狠狠呸她,這兩位公子明明就是替她說話,她還不領情,真是小白眼狼。
林蔚然的想法從腦海閃過之後,她終於聽到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其實這又有何難呢?加設難度,再比一場就是了。就如讀書種子中舉之後,還有餘力的定會往上考,自覺力有不逮的,便停下步子沉澱沉澱。況且這也是她們自己就決定好的不是嗎?”
林蔚然看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是周顏。這姑娘明白人哪。
而周顏呢,說完這句之後,好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往她小姐妹的旁邊避了避。
卻有人不願意了,高曉月道,“可是之前說好是一局定輸贏的。”
楊鑰沉默,如果之前還覺得林蔚然雖然提出了背坐反投的比試,但她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此時此刻,她是心生退意的,不想丟這個臉。
“問題是,現在一局定不了輸贏,這些彩頭怎麼辦?”
高曉月的臉色很不好,她就是因為彩頭。
俗話說花花轎子眾人抬,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林蔚然必輸無疑,所以下彩頭的時候與林蔚然有過節或者與楊鑰交好的千金們,都樂意給楊鑰面子給林蔚然下絆子,出手都很重。因為她們知道事後,楊鑰一定會補上一份價值相當的回禮,她們不虧。
但現在,明顯失策了。林蔚然不會把彩頭給回她們的。她們惱楊鑰無用,更惱林蔚然藏得深。
作為司射的孟靜儀自然看出了楊鑰的怯戰,很明顯,背坐反投她是做不到了。
孟靜儀想了想,說道,“林四小姐,既然背坐反投的玩法是由你提出的。如果你來展示一翻,真能做到如你所說的話,這些彩頭就歸你了。當然,楊大小姐就不參加了。”
“這怎麼可以——”高曉月一聽就嚷嚷開了。
孟靜儀淡淡地掃了眾女一眼,特別是高曉月,目光停留的時間更久一些,暗含警告,不要太丟臉了!
楊鑰鬆了口氣,這些下彩頭的小姐們不悅是肯定的了,但比起又丟臉又招人恨,能不丟臉自然是好的。
“這當然是沒問題的。”林蔚然很快應下。
開玩笑,玩這個,她還沒怕過誰。
她小時候大姨家就是住在靠近影視城的景區,家裡擺了個癱子,就是靠套圈類的遊戲吸引人。後來套圈的癱子太多了,恰逢當時一部電視劇火了,裡面的投壺遊戲也跟著火了一把,大姨家便將套圈換成了投壺類的遊戲。她小時候可愛去大姨家了。她在套圈投壺這方面是真有天分,從套圈到投壺,從正面投到反面投,只需要練個幾天,就沒有失手過。
她大姨見她這麼有天分,也樂意讓她在癱子前玩耍,藉此招攬客人。特別是她玩反投的時候,幾歲的小姑娘一扔一個準,更是無數遊人駐足,連帶大姨家的生意都要紅火上幾分。所以一到假期,她大姨就派表哥來接她去耍。
後來,她和她一個小姐妹成了他們小區那一片兒童遊樂場的拒絕來往戶。因為她善投,而她小姐妹善釣魚。
有時候上班太累時間不夠去水庫釣魚,小姐妹又技癢難耐,就會慫恿她去遊樂廣場。
每次她們一出動,遊樂廣場的老闆們是又痛苦又高興。因為她們有時候心情好,手下留情的話,這些老闆便損失不大,還能帶動生意。要是這兩位小祖宗心情不好,那倒黴的可是他們!
還記得最後一次去霍霍廣場老闆,兩人心情都不是太好,於是各位攤主倒黴了。先是林蔚然,無論是打槍釣魚投圈圈,看中的東西無一不手到擒來。
特別是在投圈圈一項上面,林蔚然更是玩出了新花樣,用的就是背投,簡直是一扔一個準。
而她小姐妹那天比她還狠,進場前就發誓要將廣場上所有魚都釣光,讓別人無魚可釣。那天她一會一條一會一條,真的把所有的魚都鉤進了桶裡。老闆黑著臉將她倆趕走了,走的時候還伴著小朋友撕心裂肺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