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此淡然若素地一鳴驚人!
可惜,一切都毀了。林蔚然捷足先登,壞了自己的計劃,這一點林昭然很是不悅。
謝洲道,“從這一場比試看來,你們只是會投壺,人林四小姐已經是到了精通的階段了。”
沈朗再次接上他的話頭,“謝兄所言甚是,所以我說第一場的輸贏已經一目瞭然,壓根就不用再說了好吧。”
兩人都幫著林蔚然說話,無形中在質疑她方才做為司射審判的不恭,孟靜儀有一瞬間的難堪。
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可是林四小姐已經答應投壺比試,背坐反投。”
沈朗看了楊鑰一眼,扇子一展笑道,“呵呵,楊姑娘好膽氣,如果我是你,羞都羞煞人了,哪還敢應下這一戰?”
楊鑰紫脹著臉,“你們吹捧著她又如何?人靜儀姐說了,咱們這一場比的是入壺的箭矢數,又不是比花樣!所以我們二人是沒有勝負的。”
“孟姑娘此言差矣。都是中舉,有人拔得頭籌為案首,有人卻末尾堪堪上榜。林四小姐與楊大小姐此局,不正是如此嗎?兩人之間的差距,便如普通的舉人與頭名之別。”
孟靜儀抿了抿嘴,“兩位公子別忘了,或許有人拔得頭籌為榜首,有人卻卻不幸淪為末尾堪堪上榜,但無論如何,他們皆在榜上。按照這場遊戲的規則,上榜了就不輸,我判兩人不分輸贏有何不對?”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沈朗捋了捋頰邊的頭髮,她所言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是,若讓傍首之質與榜尾的舉人相提並論,又讓他很不舒服。
謝洲不語,亦是在細細思量。
場面一時安靜。
此時卻很突兀地響起一道公鴨嗓,“雕蟲小技耳,值當你們這樣子為難人?”
眾人怪異地看向他,楊珞自鳴得意,瀟灑地咻的一聲展開手中的扇子。
所有人都沒說話,就顯得他能。不過也有人若有所思,聽說楊家有意求娶孟家女,看來是真的了?
“哼,確是雕蟲小技,你這想法和司馬大人挺像的,莫不是家學淵源吧?就不知道司馬大人曉不曉得你父親這一知己了。”
有人在幫她說話,林蔚然循著聲音看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是林溯月,不由得一怔。
李氏一共生了兩男兩女,林溯月是最小的兒子,他和林蔚然的感情最好。
嫡親四兄妹,林溯風身為長子,還是世子,不出意外的話將來還會是未來的南陽侯,不能長於婦人之手。他在老夫人跟前長到七歲,就被送到前院,更多地與侯爺呆在一起。林溯風和後院的妹妹們相處時間少,且有年齡差在那裡,感情也淡淡。
林溯月是幼子,與林蔚然年齡相仿,姐弟倆呆一塊時間多,感情自然就好。
如果說這一家子人中,在發現林蔚然不是他們的親人後,所受衝擊最大的,恐怕就是林溯月了,連老夫人都要往後靠。
可這會,正是他與林昭然這個親姐姐好好培養感情的時候,他幫她說話,即使很隱晦,也會讓林昭然心生不悅吧?要知道她可是寧她負天下人,毋天下人負她的人呢。
不由得,林蔚然看向林昭然。只見她面色淡淡,似乎不曾注意到這一幕一般。
林溯月發現林蔚然在看他,不自在地撇過臉。
他口中的司馬大人便是身為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司馬燚大人,有監察百官公卿的一切行政活動之權,因覺如今百官前堂後院宴飲都少不了
唯恐官員們耽於享樂,司馬大人曾上書建議禁止此道,奈何泰昌帝本人亦酷愛此戲,此上書自然是不了了之。
林溯月這時提了這麼一句楊鑰的父親是司馬大人的知己,豈不意味著楊大人是站在了皇上與諸位大臣的對立面去了?
林溯月這話有點狠,皆因他剛過來就見到楊鑰在為難林蔚然,且剛才她弟弟楊珞又說話不中聽,他存了教訓一二的心思。
林溯月一提這個,眾人替楊珞捏了一把汗,覺得他又蠢又膽大,而且剛才不是聽見了沈公子的人說了皇上令竟陵王蕭子琅於朝中表演投壺的事了嗎?
竟陵王遲了早朝,僅投壺一戲妙招迭出,皇上不僅沒怪罪他早朝遲到一事,反而還賞了他。這是什麼意思,楊珞不知道嗎?
其實這些人高估楊珞的膽子了,方才他只顧著自己的心事,心不在焉的,不曾注意到這些八卦。此時一聽,不由得一怔,然後臉色有些不自在起來,他父親正在籌謀著更進一步,而討好的同峰正巧是司馬大人的對立派系。如果